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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的恶劣行径受到了方主任的严厉惩处,周兮辞还没高兴两天,月考已近在眼前,临时抱佛脚复习了两三晚,她自我感觉应该能考个挺不错的成绩。
月考紧邻着国庆小长假,九中直接腰斩,七天只放四天。
考完试的那个晚上,班上一阵哀嚎,“不是吧,中秋节三天假不补上就不错了,怎么还倒扣呢。”
周兮辞也觉得无奈,她本来和陶姜都跟老板娘说好,国庆节七天假每天都过去兼职,现在被学校这么一弄,直接把她的财路也断了。
“哎。”
她叹了声气,趴在桌上扭头看向陈临戈,那天捉拿赵辉之后,周兮辞感觉陈临戈的情绪一直都不怎么高。
这会刚考完试,他又拿着周兮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下来的试卷在刷题,看他写得认真,她也不好打扰,转过头看向另外一边。
盛夏成荫的绿意逐渐褪去,枝叶泛黄,秋风萧瑟。
陈临戈停下笔,下意识朝她看过去,笔尖无意识在试卷上轻点着,留下一个很深的墨点。
他知道这样的情绪不对,可总是不受控制,她那一句亲哥像锯子一样在他脑袋里割了几天。
是哥哥也所谓。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自信到连后路都给自己想好了,可真到了这一天,他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偶尔的瞬间。
他也会在想,如果不是哥哥就好了。
可不是哥哥,他也许连陪伴的资格都没有。
陈临戈忽然觉得教室闷得慌,裹着心脏也闷得喘不过气,甩下笔,起身走了出去。
周兮辞听到动静,只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她枕着胳膊看他留在桌上的试卷,盯着那个突兀的墨点出神。
最后一节晚自习上课前,班上的情报员李大川带来一个好消息,“下个月中下旬开运动会!
估计晚上林姐就要来说这事了,最后一年运动会了,这次我可要好好把隔壁那几个班给摁在地上摩擦摩擦。”
邵宇平打趣道:“不求你今年能把别班人摁在地上摩擦,只求你别像去年把对面篮框当我们的投就行。”
班上哄笑起来。
李大川红着脸说:“我那是打蒙了,况且今年我们高三不参加球类比赛,只有操场项目。”
周兮辞在吵闹声中想起什么,戳了下简凡和陶姜:“你们今年报什么项目啊?”
她们体育生每年运动会势必要发挥最大作用,每个人最少三个项目,去年周兮辞参加了两个田径项目和一个投铅球。
练了小半个月投球姿势,胳膊都粗了一圈。
“我今年还是三千跟八百,不行再加一个跳远。”
陶姜擅长长距离跑,三千米每班男女各一个名额,女生每年都是她参加。
周兮辞问:“小凡你呢?”
简凡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我还没想好,到时再说吧。”
周兮辞和陶姜对视一眼,努努嘴示意道:怎么了?
陶姜也不清楚,抿着唇摇了摇头。
说话间,陈临戈和林松媛一块从外面进来,教室热闹的氛围在几秒内瞬间安静下来。
周兮辞直起腰,看着消失了一节课的陈临戈:“你去哪儿了?”
“天台。”
九中校风虽然严谨,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社会类新闻,因而唯一拥有可以环视整个校园的高三教学楼天台一直是开放着的。
不过周兮辞很少上去,一是没什么时间,二是每次过去都要经过顶楼那四个班级,总会被墙上贴着的成绩表深深打击到作为一名学渣的脆弱心灵。
只是她依然很疑惑:“你去天台做什么?”
“透透气。”
陈临戈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那里没人,比较安静,心也会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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