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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又盘起了那两枚核桃,“等秦究回来,我借一下他的车送你回去。”
温把酒愣了愣,没想到一天时间,沈肆对她的同学情谊竟然能这么深厚。
她眨了眨眼,客气道,“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铁站就好,到站后我会让我妈过来接的。”
沈肆“嗯”
了声,没强求。
温把酒看了手机的电量,还剩15%,屏幕电量一块上已经亮起电量不足提示的橙色,她今天出门没带充电宝也没带数据线,看起来只能省着点电用了。
春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是最容易入睡的白噪音,温把酒探探头又瞥了眼屋内,许是在寺庙里的缘故,沈肆身上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漠感似乎都淡了不少。
寺庙房檐上挂着惊鸟铃,春雨袭来,里面的铜珠撞击铃壁,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声,温把酒听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沈同学,你在寺庙里静修,是不是因为这里你会睡得好一点?”
沈肆“嗯”
了声,忽然托着腮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要出家。”
他略侧着头,屋里的暖光灯照在他身上仿佛将他整个人都打了一层橙色的蜡,神态悠然,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温把酒的问题冒犯。
温把酒笑了笑,她一开始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只不过很快就排除了。
老朱物理课罚站的时候,她问过沈肆为什么不回家睡,那时候他给的回答是家里没人给他念经念书,睡不快。
她那时候还以为念经是个生动的形容词,用来形容朱时的课如念经般让人想睡觉,结果今天她才发现念经是个实打实的白描。
沈肆这人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念经和念书都是不可多得的催眠利器,他在佛庙里静修也说得过去。
秦究陪徐举案送完了菜就回来,他没什么耐心哄小孩吃饭,还没进屋就在走廊外叽里咕噜地抱怨,“我靠,徐举案这妹妹也太能折腾了,吃个饭和打仗似的。”
他上衣上隐隐还有粥印,显然是被祸害的不轻。
沈肆抬头看了他一眼,“车借我一下。”
“干嘛?”
秦究戒备地回望,握紧才到手两天的车钥匙。
沈肆望了眼走廊上的某个身影,不言而喻,“送个人。”
秦究:?
不是,这还在寺庙里呢,我怎么就突然闻到一股酸臭味了?
“车没油了。”
秦究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转头对温把酒道,“小妹妹,你家里管得严吗?”
温把酒也不知道她这一好好的同龄人怎么就成“小妹妹”
了,她忽略了这个称呼,回答道,“不严,但是我习惯了早回家。”
温原和田沁月两人对她的教育从来都是放养形式,从小到大几乎从不干涉她的自由,只不过温把酒这个人安全意识比较强,向来不会超过晚上十点才回家。
“不严啊,那这不就好办了。”
秦究直接忽略了温把酒的后一句话,大手一挥道,“让沈肆带你去开房!”
温把酒:?
不是,是我想的那个开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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