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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错。”
褚漫川难得没跟他呛,悠哉道:“赤子之心,至诚之道,知行合一,彼岸之桥。”
[注1]
“单看心性,反倒是文修最不像修心之人了。”
褚漫川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一点也不留情面,“师兄空闲时候,还是多指点指点自己的弟子吧,免得他们在外丢了沧净山的脸面。”
师鹤语略微勾唇,半带笑意道:“师弟,文修一道说不好,也从来都是不好说的,良莠不齐,也实属平常。
况且我沧净山可不像你的藏月山,以前只有楚崖,现在只有兰则安,你只需要管一个人就行。
可我这么多弟子,一个个指点过去,委实是分身乏术啊。”
“那就劳烦师兄给他们找些事做,免得他们一个接一个,都来叨扰我的新弟子。”
褚漫川索性把话挑明白,千秋山正殿里,本就安静的气氛变得更沉寂了。
师鹤语一点也不恼,仍然是那副从容含着笑的模样:“师弟不用担心,有小凡在,你那弟子是万万不会有事的。
况且则安既已入了文修之道,多些师兄弟指点也是好事。”
褚漫川最是讨厌他这副说一句藏一句的模样,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意味不明地哂笑了声,抬眸重新看向悬空的水镜。
然师鹤语却不想遂了他的愿,虽也把视线投向水镜,但话题却依旧围绕着兰则安展开:“师弟,其实这样也好。
你这新弟子性子也的确是弱了些,在宗门倒还好,以后若是外出历练,岂不容易被人欺了去?”
不等褚漫川出声,他又意有所指地追说了一句话:“你总不能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闻言,褚漫川侧头看他。
师鹤语眼神清明,迎着他的目光,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审视意味。
褚漫川只瞥他一眼就收回目光,耐人寻味地说:“师兄说得极是,不过我也想提醒师兄一句,人心易变,有时候眼睛看见的未必就是真的,师兄……可千万小心别看走眼了。”
何所以慢慢摇着折扇,等了一会儿,见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这才跟他们一道把心神放在了水镜之中。
黎修凡站在白翀与屠不休正中间,却直直看向兰则安的眼睛,轻声道:“则安,我代师兄给你道歉,他一向如此,不太会说话,你别把他放在心上。
你才化形没多久,不用把输赢当回事,只当这次大比是一场简单的历练就行。”
白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话说的,倒像是这大比是他黎修凡说了算似的。
兰则安面色如常,从始至终跟个局外人一样,表情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就连声音也听不出丁点儿额外的情绪:“师兄放心,我没当回事。
今日我还有比试,不便让对手久等,我便先走了。”
说话时,他的视线依次扫过白翀、黎修凡和屠不休,这三个人都是他的师兄,旁人乍一听,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谁讲话。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我的比试在十八号擂台,咱俩正好顺路。”
白翀接过他的话,嘴角稍稍扬起,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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