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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信鹰王,只是鹰王扬言要救她,她只当看戏配合演一出。
倘若,鹰王真将她与随身丫鬟救出了狼王寨,那她再找机会制伏鹰王也不迟。
可现在,她却从狼王与鹰王的对话中察觉出了一丝微妙。
——眼前的鹰王是否就是那个她曾久寻未果的人呢?事实上,她能来边镇并不是为找这人,但,如若这人在此出现,岂不也算是意外之喜?“我等行走江湖之人,又怎会不知晓名震大襄的镇北王呢?”
鹰王抬眸微笑,“至于,镇北王妃…我听说当年镇北王被先帝召回景都后,镇北王妃便独自率领镇北军抵御北戎大军,却离奇战死在虎崖关外,至今都是一桩悬案。”
他的回答,没有让女子耳目一新,甚至感到失望。
“不过…”
鹰王缓缓歪脖凝视着狼王,又一字一字道:“狼王对当年之事,好似甚是了解啊…”
狼王大笑,随之望了一眼小川,“今日我在边镇时,的确提到过镇北王夫妇,但,那也只是想确认你身后女子的身份罢了。”
鹰王,沉声道:“可我却觉得你很惧怕我手中的这杆铁枪…莫不是,镇北王妃之死真与狼王有关?”
“就是他杀了顾侯!”
女子坚毅向前,对狼王戟指相向,“虽然他在边镇并未承认,我却能从他的言语中感受到杀气。
不然,他又怎会那般在意我的凌霄枪法是谁所授?”
狼王没有理会女子,而是侧眸看向了鹰王,“兄弟,假如你救她只是想知道当年顾英鸢的死因,那你不妨直接问我。
可,兄弟此举若还有别的意图,是不是就有些太伤我们的情义了?”
鹰王,笑道:“我问你,你就会说吗?”
狼王狠狠点头,“当然,我们是兄弟嘛,有什么不能说的?”
鹰王当即问道:“好,那我问你,当年镇北王妃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又为何能一口笃定镇北王妃并非战死在虎崖关外,而是战死在虎崖关天瑙城下的?”
狼王迟疑下眸光,缓慢道:“兄弟,你是知道的,我们狼王寨并不畏惧官差衙役,却也万万敌不过三十八万镇北军。
虎崖关后方便是边镇,而我们狼王寨又在边镇与虎崖关之间的山涧中,为保狼王寨无忧,我自然要了解镇北军的动向。”
“虽说现在驻守在虎崖关天瑙城内的已是沈天挐,但,保不齐边镇官员会和他有所联系。
所以,我就命人从附近百姓那里收集消息,这一来二去的倒也知晓了不少当年实情…”
鹰王,讥诮道:“那狼王都得知了哪些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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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原来,当年顾英鸢并非死在北戎大军手中,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狼王说着也用手比划起来,“你看啊,我的左手就相当于虎崖关外,我的右手就相当于屹立在虎崖关关隘正中的天瑙城。
当时,顾英鸢正率领镇北军在虎崖关外与北戎大军开战,突有传信兵来报,朝廷的粮草已至天瑙城中。
那时天瑙城内粮草告急,镇北王又被先帝召回景都生死不明,顾英鸢得知粮草已到的消息后,便命后翼大军为前翼,打算先撤回城中…”
“为了能尽快点清粮草,分发配额,让战士们有力气再战,顾英鸢也率先撤回了天瑙城。
谁知一进城,便迎来万箭齐发,谁也不知叛军是从何而来,更不知叛军最后逃往了何处,只知叛军射死顾英鸢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说:叛军就是朝廷派来的粮草督运官;也有人说:镇北军驻守在城中的将领不知从哪得知了镇北王已死的消息,便想叛变自立。
所谓是众说纷纭,真真假假难以分清啊…”
女子听后,便提出质疑,“如此机密之事,就算是生活在虎崖关内的百姓,又要如何得知?”
狼王摊了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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