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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荣郡王府走水,从里面抬出了三具焦尸”
不等裴望说完,顾时已经冷声打断。
“那是下人夜里看火不慎,本王让人给她们收尸已是仁至义尽。”
“可是下官也听闻了,王爷前些天一直在打听一对母女的下落。”
裴望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王爷新婚燕尔,若不是真的有纠葛,又怎会悄悄打听人家母女的事情?那个胖男人根本不是丹阳人,前些天因为赌博被断了手,死在了大街上,王爷当时不是才看过吗?怎么,现在后悔了,想追回来弥补了?”
心事一下子被戳破,顾时顿时恼羞成怒,“你查本王?”
“查倒是算不上,只是觉得,有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罢了。
退一万步来说,木兰山的女尸与王爷毫无瓜葛,可是丹阳,王爷总会熟悉吧,怎么,只能让王爷臆想假设,还不让下官做些猜测了?”
裴望浅笑。
单单只是一个笑容,就隐含了许许多多对顾时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度。
顾时心虚地别过自己的目光不再看裴望。
可是他的眼睛移开了,耳朵没有堵上。
于是,他又听到裴望继续开口,“我北宸子民,若是要换身份,定然要有路引,可下官查遍了十六个州府,并没有沈氏母女的路引记录,难道王爷不觉得蹊跷?”
顾时不以为然,“若是什么都能记得一清二楚,陛下又何至于因为州郡黄册登记不详楚而伤神?”
要是什么记录都能登记清楚,就不会有那么多私相授受而后私奔的风月事情发生了。
“可是在火海中的童尸,王爷真的觉得普通人能找到?你可知道,那具童尸是谁的人?”
“有什么话你直说,少给本王故弄玄虚。”
说完,顾时真的转身离开。
“那具烧焦的童尸,是武阳伯的外室女。”
裴望的一句话,成功拉住了顾时的脚步。
“谁都没想到,武阳伯会这么重视外室母女,在外室母女死后会大发雷霆,结果去找尸体,发现外室的尸体找到了,女儿的尸体却不见了,最后还变成了一具焦尸”
说到这里,裴望夸张地“唉”
了一声,“下官听说,武阳伯发现女儿死了也不得安宁之后,大发雷霆,扬言要将那个弃尸的人碎尸万段。”
武阳伯是什么人?那是在先皇年轻时候,陪先皇出生入死的老臣子。
世袭罔替。
虽然后代混账了些,可圣上用着顺手,便也多给了一些圣宠。
可以这么说,武阳伯的后代不混账,圣上还不敢重用。
这也是为什么,几乎整个京城知道武阳伯养了外室,却也没人敢过多讨论的原因事实上,武阳伯在京城人的眼中,就是一根沾屎长矛,没人敢碰。
包括顾时“尸体那么多,你怎么就那么断定那是武阳伯的人?”
他在为自己据理力争。
“武阳伯夫人向来善妒且阴毒,当初知道武阳伯有外室的时候,她不敢动武阳伯,只能在外室母女身上动心思。
为了断了那个外室留在武阳伯身边的念头,她当着外室的面,生生地剁了那个小姑娘的右手大拇指,小姑娘是被活活痛死的,而那个外室因为看着女儿死在自己面前,悲痛之下,刎颈自尽。
武阳伯夫人担心事情败露,便将尸体寄存在刑部义庄,不到两天,那具没有大拇指的尸体就出现在你荣郡王府”
一个激灵,顾时的思绪顿时回到了现实。
她平复了自己做了噩梦的心绪。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的心情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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