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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辞一个字也没解释。
若如此能让月皊同意去白家也好。
至于她眼里的他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
不管是师父的仇,还是义父的事,桩桩件件压在他肩上,江厌辞并不能确保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他可不想沾惹磨磨唧唧的男女之事。
只是偶尔,他抬眼看向走在河畔边的少女低垂黯然的眉眼,心中难免涩闷,不大畅快。
江厌辞将月皊送回江府,并未跟她一同回观岚斋。
花彤赶忙迎上来询问:“怎么样呀,是不是离娘子?”
月皊收起低落,扯起笑脸来,点头柔声说是。
月皊强打起精神,让花彤给她拿了纸笔。
她那间屋子不仅光线暗,连张多余的桌子也摆不下。
她让花彤拖了张桌子在小间门外,也不坐椅子,站在桌后写下做小首饰要用的材料,让花彤一会儿出去买回来。
花彤立在月皊身侧候着。
她频频望向月皊,打量着月皊脸色。
月皊也清楚自己不太会藏心事,她不想让花彤担心,也怕她追问,开口将她支开:“你去收拾行李。
咱们明天要去别的地方。”
花彤惊讶地瞪圆眼睛,问:“去哪?三郎该不会把咱们卖了吧?”
月皊没多解释,只是说:“别瞎想。
也不用多收拾,只带一套换洗衣裳就好。”
花彤压下一肚子的好奇,一步三回头地转身去收拾。
江厌辞回来之后去了书房,本是想随便写几个字,将书画筹要用的东西交上去。
可是他坐在书案后,并未动笔,长久凝望着案上洒逸清隽的“江宴辞”
三个字。
吴嬷嬷端着茶水进来,将茶水搁在案上,开口:“大殿下身边的人过来了,说是那边一切准备妥当。
问一问三郎何时启程去宜丰县。”
江厌辞想了一下,道:“明晚。”
他叫住转身要出去的吴嬷嬷,道:“去二娘子那里一趟,把月皊的身契要过来。”
却不想江云蓉并不在府上。
“今儿个一大早,二娘子驱车去了莲花庄,给一个表亲姐妹过生辰。
今晚也未必能回来。”
吴嬷嬷禀话。
江厌辞没有犹豫,道:“带人去她住处翻。”
顿了顿,江厌辞补充:“若是翻不到,让令梧追去莲花庄讨要。”
吴嬷嬷皱眉,询问:“若二娘子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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