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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惊愕地抬起眼睛来,望着江厌辞的目光充满了不敢置信。
相较而言,江厌辞望向她的目光明显坦荡许多。
想要就直说,没什么可遮掩,他也并不觉得说这话有多无礼——反正他又不是对陌生人说,而是对自己的女人说。
两个人的生辰日,这明显是个很合适的好日子。
可打量着月皊此刻惊讶的神情,江厌辞看得出来她不愿意。
“算了。
当我没说。”
他说着,移开了目光,望向桌台上的柔和灯光。
月皊微微偏着头,蹙眉望着江厌辞。
她明净的眸中浮现了犹豫。
良久,她伸出手来,轻轻捏住江厌辞的袖角拽了拽。
江厌辞望过来。
月皊微翘的小手指几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才低柔地开口:“我、我……”
她艰难地点了下头,生怕江厌辞误解了什么,又焦声:“但是你得答应我,以、以后就、就……就不再相见了……”
她断断续续地将话说出来,好似用光了所有的勇气。
说完这话,她忍着快速跳动的心跳,迅速垂下眼睛。
“不再相见?”
江厌辞顿了顿,“这不可能。”
“那你现在放开我,快些走吧。”
月皊再次用力地去推江厌辞。
她柔软的手抵在江厌辞坚硬的手臂,只感觉到强大的禁锢之力。
她实在是不明白,江厌辞身上怎么会这样硬邦邦。
哪里都是硬邦邦的。
“织云巷不算远,遇到什么难处立刻让下人过来寻我。”
江厌辞叮嘱。
月皊胡乱点头,只盼着他现在快些放开她。
拿到了放妾书,月皊的心态慢慢发生了变化,不太愿意再这样被他抱着了。
“真的没有生辰礼?”
月皊已经数不清这是江厌辞今晚第几次提到生辰礼了,也不知他这执念怎这般无可救药。
她无可奈何地抬眸望着他,如实说:“就是没有准备嘛。”
江厌辞听她这语气,听出了那么一丁点的不高兴来。
他“嗯”
了一声,沉默下来。
可当江厌辞不说话了,月皊又忍不住仔细去瞧他的神色,企图探出他的情绪,生怕他不高兴。
一想到他可能不高兴了,月皊自己心里的那点不高兴反倒很没出息地很快烟消云散。
“我明日要早起,现在要睡了。
你到底要不要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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