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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月皊贴在江厌辞耳后说话,那几个壮汉将目光从月皊的身上移到江厌辞身上。
知道月皊不是像昨晚那样孤身一个人,这光天化日之下,几个人暂时也没再打趣,收回目光继续吃酒。
月皊松了口气,攥着江厌辞的袖角,低声说:“我们快走吧。”
江厌辞瞥了一眼那几个人,收回目光,带着月皊走出了客栈。
宜丰县的集市十分热闹,一个个摊位紧挨着摆在路两旁。
远不是长安九环街那样,九环街里即使是家包子铺也装潢得富丽堂皇。
月皊打量着一个个摊位,觉得很是稀奇,好奇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尤其是当小贩吆喝着时,她总是忍不住询问望过去。
可江厌辞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月皊乖乖跟在他身边,便一直未停下脚步仔细去瞧,囫囵吞枣地瞧。
哪怕她刚刚看见一个小贩卖的小风车很好看,也没走过去。
月皊偏过脸,悄悄打量着江厌辞。
江厌辞正在思量着这次来宜丰县要办的事情。
李漳亲笔题诗的丝帕不见了——这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曾被坑害得撵去边地三年的经历,让李漳如今是越发警惕。
他联想到父皇受宠的陈贵妃近日归宁。
便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你是怀疑有人要将你题诗的帕子放在陈贵妃身边,再栽赃你与陈贵妃有染?”
江厌辞初听到李漳的怀疑时,觉得十分荒唐。
李漳笑笑,道:“厌辞,你不清楚宫里的手段有多脏。
二弟的腿不是平白摔断,三弟和太子也并非天生病弱,皆是人为。”
李漳慢慢收了笑,叹息一声。
身为长子,他这些年遇到的暗害自然不比下面的那群弟弟们少,甚至有人对他的嫡长子下手。
他的嫡长子虽侥幸救下来,可元妻却难产而亡。
李漳收起思绪,对江厌辞道:“我自回到长安,王府门前的盯梢就未断过。
若我派人去查,兴许会打草惊蛇。
再言,若我这猜测是真,陈家必定将东西仔细藏着。
为兄的那些亲卫再如何武艺高强,也不敌你半分。
帮为兄这一回?”
陈贵妃归宁,家中府邸正是在宜丰县。
江厌辞正思量着今夜去陈府一趟,身边的月皊忽然脚步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抱住他的手臂以来支撑着。
江厌辞停下脚步,伸手将人扶稳。
再望向她,江厌辞意外地发现她脸颊泛红,呼吸略略急促。
“累了?”
他问。
月皊抿了下唇,才小声说:“三郎走这样快,我跟不上。
那、那些盯梢着人瞧见了,还以为咱们拌嘴闹别扭了……”
江厌辞这才反应过来他走得太快,月皊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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