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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也只能指望你了不是?”
亨利没皮没脸地挑了挑眉毛,“毕竟我们总不能指望工商联合会那帮屌人敢派人大范围搜索民宅对不对?再说了,那个吉赛尔不就是你马匹供应商的女儿吗?卖个人情不好吗?”
“而且对手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威瑟也闯了进来,“这件事情应该会相当棘手,我们非常需要像您这样的领导者和托马斯修士这样的帮手,时间可不等人啊!”
托马斯修士跟了过来,但他并没有踏进少女的闺房一步,而是站在外面,一脸和善地看着毫不在意自己鞋上沾了些什么脏污就跑进来的两名大汉,“两位先生,路希娜神甫正在处理公务,这关乎随后的职务变更,以及与东诺曼帝国的宗教性会面。
如果你们确有要事要报告和求助,恐怕堵在这里路希娜神甫也无法调动修士们,而且——”
托马斯把话留了一半,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却让两名大汉打了个寒颤。
“好好好好好。”
两人小鸡啄米般地点头,然后被托马斯修士引到了会客室,其中的一把椅子上坐着缠上了绷带的菲尼克斯。
几人离开后,路希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便开始奋笔疾书,“砰砰——”
有人敲门,“路希娜姐姐。”
“请进,弗朗西斯,还有,我说过你不要叫我姐姐。”
路希娜的声音因为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劳而显得有气无力。
弗朗西斯没有回话,他开门走了进来,然后慢慢地带上了门,他的样子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儿一样,但是在为到底怎么撰写报告而伤脑筋的路希娜明显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弗朗西斯。
“路希娜姐姐,”
弗朗西斯的声线像是做错了事害怕受罚的小孩子,他浑身颤抖,眼中满是犹豫和恐惧,但随着不断靠近路希娜,一股发自内心的安全感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僵硬,他最后做了一次深呼吸,“我想去教士学校。”
“好啊,”
路希娜正为如何措辞而咂着嘴,听到弗朗西斯决定去教士学校后平淡地同意了,“正好,我马上就要下去了,离开前让你往上走走。”
“您要,离开了吗?”
“啊?”
路希娜扬了扬眉毛,“读信的时候你不也在场吗?有人要来摘我的成果了,就是我要写报告的这个人,主教。
差不多今天晚上,我就要离开这座教堂了。”
“这么快?”
弗朗西斯还是感觉难以置信。
“有什么的,”
路希娜云淡风轻、甚至有些无聊地托着下巴,“这几年我们跑来跑去的,早就习惯了。
倒是你弗朗西斯,你家人还好吗?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没问题,姐姐,他们真的很感谢你。”
“那就好,”
路希娜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你父亲——唉,不说了,你得照顾好他,你知道吗。
就不说你不在的时候了,你刚开始来我这里做事的时候,你父亲总是来找我,给我送这送那,我都没收,他还要放教堂门口,唉,他啊,真的是为你操碎了心。
他希望你有出息,出人头地,你可得好好干,弗朗西斯。”
“嗯。”
弗朗西斯连忙点头。
“新朗贝锡斯城是个物欲横流的城市,大部分税收都是来自那些不法产业,赌博、嫖娼,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小玩意儿,啧,你哪里都好,弗朗西斯,你还年轻,有活力,但是太心浮气躁,总是想着抄近道,还没有什么定力。”
路希娜往门的那个方向望了望,好像在听有没有人在外面,确认没人后,她继续说道,“你之前干过的那些事情,偷拿我的钱还是揩油什么的,就让它去吧。
你之后表现出来的态度很好,我就既往不咎了。
真的,我还以为你不要工资在这里做工是说笑,没想到你还真能耐得住性子,还不求回报,正好,教士学校的学费我就帮你交了,路费你也可以找我要。
教士学校修心养性,环境清静,你可要好好修行,辜负我是小事,别辜负你那个患病行动不便还天天惦记着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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