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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嘶哑的、疯狂的大吼,即使喷出的血液射到我的喉头也没有停止。
“噗呲!”
斧头彻底劈断了米伦的脖子,红色白色的液体一股脑地往外喷,把这个木质的台子喷得哪里都是。
我抓着米伦的头盔,提起了他的头,像一个处决了犯人的刽子手一样把米伦还在大股大股喷血的头展示给台下的人们看,血液、脑浆从台子上淅淅沥沥地流下,甚至流到了台下人的脚边。
浓重而刺鼻的血腥味配合着这疯狂的景象让几乎所有的人感到了不适,刚刚还想要上来帮忙的冒险者们已经被吓得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更有的人扭头就开始呕吐,士兵们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我怎么松开了手上的头颅,我也不知道米伦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血腥味带到了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血液脑浆是什么时候开始充满了我的视野,我只知道我杀了人,我还没死,但我疯了,像只猛兽一样发狂……只是,露娜仍旧支持着我,我的兄弟们安慰着我,尽管他们脸上的神色并不安好,而我的妹妹,我在这里的家人,再也不会受到这个人渣的威胁了,他们自由了,那我也……无所谓了。
也好。
……
今天的酒馆热闹非凡,虽然有不少人吐了一地,但看见人头落地还能吃三大碗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亨利和亚兰蒙德,带着二十个士兵占了好几个桌子,一边抖搂着米伦平时干的畜生事,一边举杯痛饮,大叫杀得好!
至于米伦的事迹怎么突然多到说不完?
哈哈,去问问那些从遇见米伦后就没过过好日子,这么多时日第一次跑来喝酒唱歌的人们吧,他们挤满了酒馆,几乎包场,走调嘈杂的歌声在逐渐昏黑的天空中回荡,即使是怒火中烧的冒险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这些人的眉头,因为一个人的惨死而如此热闹,即使是老练油滑的店长和费劲打扫的侍女也要数着油亮的钱币为某个人的死叫一声好……也是怪诞。
不过,这一切都跟今天真正的主角,还有他的女士没有一点关系,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似睡非睡的男人躺在露娜的双膝之上,他的身体已经洗净了血迹和其他,眼睛睁开又闭上,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一方的手在不断颤抖。
露娜杀过人,她也见过别人杀过,她从没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后悔和难过的事,但她尊重他人的仁慈和伤感,而对于大小姐和眼前的男人——她的先生,她只为他们感同身受。
担忧、顾虑、思考、共情是忠诚的产物,她从不分哪怕一点给其他任何人。
哈哈,她也算是个吝啬鬼。
对于自己的先生,她下决定的速度快得惊人。
露娜呼出一口浊气,慢慢地弯下腰,低下头,把自己的樱唇印到罗穆的唇上。
“忘却那些烦恼吧,先生,”
露娜亲昵地蹭了一下罗穆的脸,“做吧。”
“……”
罗穆笑了笑,他闭上眼,两只手按住露娜的头,伸出舌头侵入露娜的口腔,与她肆意接吻,交换彼此的唾液,“有你真好。”
“做吧——呀!”
露娜话还没说完,罗穆便迅速起身,将她强硬地压在了身下,“你真是,猴急——哈啊?,进来了,好棒!”
……
酒馆鱼龙混杂是一个公认的事实,完成任务的冒险者喜欢来这里把酒言欢,赢了钱的赌徒喜欢来这里尽情挥霍,干了一天活的农夫们也喜欢来这里休息聊天,一无所有的乞丐更喜欢来这里吃些剩饭,但对于大部分的女性来说,这里都是完全绝缘的禁地,比如拉兰提娜。
不喝酒,没有钱,每天帮别人干农活的她完全没有来这里的必要,尤其是哥哥失踪后,她要一个人照顾家里的奶奶,好在奶奶年轻的时候也干农活,身子硬朗,不然她都不太敢出去做工。
本分、朴素、忙碌、枯燥、没有情趣,拉兰提娜过着村姑甚至苦修者一样的生活,可她小小卧室里插着的那一束鲜花以及床头那本翻了无数遍的骑士小说却在悄悄诉说着她的小小愿望——她在等着她的骑士,她期望一个人能带着她走出这间简陋的小屋,走出乏味的生活,去首都的卢比聂河,去王国另一边的莱茵大森林,去北边的比利斯雪山,去南边的维内斯海滩,冒险、旅游、浪漫的鲜花海,她希望那个牵着她的手是她的哥哥。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她的哥哥回来了,他不再愚笨,却依旧对她像家人一样,她很开心。
只是那提着人头的样子,让她心情复杂,那个所谓的“骑士”
罪有应得,但亲眼所见也令她难以接受,可始终不变的,是她爱着她的哥哥。
为了她的哥哥,她只身来到了热闹的酒馆,她哥哥的所作所为传遍了整个村庄,连带着她也成为了人们口中谈论的对象,或许不友善,但一定敬畏,所以就算拉兰提娜美丽的如同天上的月亮,皎洁而美好,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更别说一旁还有嗨到不行的亨利和亚兰蒙德。
拉兰提娜拾级而上,来到酒馆的二楼,朝着尽头走了过去。
敲了敲哥哥所在房间的门,拉兰提娜等待着,可却无人应门。
思量了一下,拉兰提娜暗道了一声抱歉,默念了几句咒语——透视魔法。
拉兰提娜·阿尔忒西亚作为曾经的贵族之女,有一点点魔法的底子,当然,只有一点点,她湛蓝如星空般美丽的眼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可以施展许多未知的魔法,但又极度不可控,这么多年来,她也只参透了透视和远视,这件事,她连哥哥都没有告诉过。
有着隔音魔法的木门变得透明,然后,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往昔的记忆挤进空白的大脑,那是她在野外见到的场面,一只白兔压在另一只白兔身上不断抽动,她知道它们是在交尾,而她也以为男女间的交尾不过是放大数倍后的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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