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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限酒令早就结束了,现在再出现什么烈酒走私集团,怎么想都有些过时。
但是,如果换成遗产走私集团,就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瑞文在和老哈桑的交流中得知,奥贝伦有好几伙遗产猎人,每一号人都有悬赏,赏金最低500烈洋,最高烈洋。
作为赏金猎人中的王者,疯导演对于引蛇出洞这一套路肯定再熟悉不过。
克图鲁以斯的遗骸放在那两三天,“香味”
估计早已飘遍全城,不过,换在平时,谨慎的遗产猎人不可能敢从上位者口中抢食。
所以只可能是“绯红”
这家伙亲自钓出来的,不论是缺钱了也好,想拿给我练练手也好,这大概也是考验。
用遗产走私集团代替烈酒走私集团,很明显是让我旧戏新演,按照原剧本扮演,同时发挥创新精神,以混混托尼的身份展开一场惊心动魄,充满暴力美学的遗产走私冒险不对,等等,我什么时候入的戏?一种被彻底拿捏的无力感顿时爬遍了瑞文全身。
他微微牵动了一下距离那名男人最近的一根丝线,让它反射出一线银光,由此确定它刚好横在那人膝盖的高度。
男人的腿相较躯干较细,皮肤不黑,多半是一名发福的室内工作者,换句话来说,负责收集情报的“线人”
。
这意味着自己的任务不是灭口而是逼供,遗产猎人另有其人。
一根丝线足以把他绊倒,但瑞文总感觉事情不止放倒他一个那么简单。
在《烈酒轶事》中,那场打戏可是群架。
想到这里,瑞文默默滑动指尖,吹着无声的口哨,把附近的几条丝线也给牵了过来,一头连到那个男人附近,另一头牵到酒吧每一名酒客的身边,微微颤动手指,让几缕难以察觉的流光顺着一头流到另一头,借由夜视的优势,在吧台背光处观察着每个人的视线。
他想知道,究竟有几个人正在观察男人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舞台附近、厕所旁边和辩论台附近,各有一人的目光被丝线上近乎无法察觉的银光微微牵引,这表明他们都对那名男人保持着高度注意。
一人身穿西装,一人穿着醒目的条纹长裤,另一位则是款式过时的圆领衬衫。
如果代入混混托尼的角色性格,那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放倒就算过关。
瑞文给自己附加了一个条件,尽量减少破坏,这毕竟不是真的电影,他可不想赔偿损失。
就算有损失,也得由他们四个赔偿。
而他瑞文就安坐在原地,用丝线操控全局。
想到这里,他翘起二郎腿,又把椅子转了回去,正对着擦汗的克莱尔:“说回那场朗姆战争,大部分人认知中的主战场是新德市南部的黑金朗姆产区,但真正汹涌的暗流涌动于四百米之下的摩斯港海域。”
“很少人知道,朗姆战争其实是一场海战。”
“海战?”
“是的,在朗姆酒生产链下隐藏的是甘蔗种植区的归属权争夺战。”
瑞文用脚跟挑起一根丝线,让它避开光源,隐蔽地缠到了厕所边上穿着西装那人的脚踝,另一端悄悄地连到了舞台那边的条纹裤男脚上,从中间再牵出一根,连接上了坐在辩论桌旁的圆领衬衫男。
“那场隐蔽的战争共有三方势力,相互制衡,任意一方有所行动,冲突便一触即发,除了砂糖贸易,他们的眼里还有一块肥肉,叫做糖蜜。”
他一边牵引丝线,一边继续胡诌道,其中一部分内容取材自当前酒吧里的局势,另一部分拼凑自他梦中的散装记忆。
“嗯哼?”
克莱尔点点头,不知道怎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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