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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嘉澎没接,把夏夏递给他的鞋袋放回地上:“不用了,我信你。”
夏夏没有说话。
那女孩离开病房,关门的声响听得出心情不佳。
平嘉澎望着夏夏沐浴在月色里略显模糊的脸颊。
“她和我不是那种关系。”
他局促地解释,“我们的父母是朋友,以前吃饭的时候见过几次,我妈叫我过年带她来漳市逛逛,我不知道她怎么想,但我没有别的想法。”
夏夏轻声说:“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我知道。”
平嘉澎落寞地说,“我知道你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但我还是不想让你误会。”
“你休息吧。”
他笑笑,别开脸故作轻松,“我不打扰你了,钱是我妈打来的,她不差那几万块,你不要急着还。”
他说完转身推门,一刻都不愿意驻足。
“平嘉澎。”
夏夏叫住他。
他回头,见女孩清丽的面容上泪痕已干,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不要觉得亏欠我什么。”
夏夏说,“今晚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
平嘉澎笑了笑,他错身离开。
*
谢淮是第二天夜里醒过来的。
当时夏夏正在吃饭,见谢淮手臂动了动,啊了一声,激动得打翻了粥碗,跑出去叫护士。
回来时谢淮已经睁开眼了。
夏夏拉着护士的手臂:“他醒了他醒了——”
护士被她晃得晕乎乎的,骂她:“别吵了行不行?谁家没见过病人醒似的,让一下,我叫医生来做检查。”
谢淮刚醒就听夏夏挨了训,女孩可怜巴巴倚着窗边不敢再说话。
医生做了半天检查后离开,谢淮意识彻底清晰了。
他失血过多,脸色还是苍白,虚弱地抬起手臂:“挨骂了?过来,淮哥哄哄你。”
夏夏靠近他,小心翼翼撩起被子看他病号服下缝线的伤口。
她初时只是眼睁睁看着,看得久了,眼角泛红,吸气都变得潮湿起来。
“怎么哭了?”
谢淮长时间没喝水,嗓子干哑。
夏夏倒了杯水给他,按护士的叮嘱,先是拿纸巾蘸水将他嘴唇润湿,而后插了根吸管让他慢慢喝。
“别这么麻烦。”
谢淮把唇上的湿纸巾揭掉,“你亲亲我,比这快多了。”
他看出夏夏难过,故意这样说想逗逗她。
可夏夏不仅没笑,眼圈反而更红,豆大的泪珠滴滴答答朝外掉,直接哭了出来。
谢淮用手臂揽着她,笑得没心没肺:“哭得我都心疼了。”
夏夏不说话,也不出声,只是泪珠子断了线,像总也流不完似的,她这样沉默地哭还不如放声痛快哭一场,又或是骂他一顿纾解情绪。
谢淮哄着,帮她擦眼泪却拿她束手无策。
“阿姨还在ICU,今早刚脱离危险,但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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