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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辞抱着他的胳膊收紧了一些,哑着声音说:“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婻風夏可岚也爱这样和自己说,于周想。
不知过了多久,于周才小心地把纸条展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有时候一句话还要看几遍,傅怀辞没有出声打扰,直到最后他把纸再重新叠好。
于周重新抱住傅怀辞,手上的力道很大,过了很久才和傅怀辞说:“她都没有给我留很多字,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对不起,她都丢下我了,还希望我不要难过。”
傅怀辞听见于周说夏可岚:“她真的太过分了。”
下一秒,傅怀辞的颈窝处传来温热的潮意,怀里的人突然慢慢颤抖着,最后发出了哽咽的哭声,于周很快把傅怀辞的领口哭湿,接着是肩膀和胸口,最后连带着把傅怀辞的眼眶也哭湿。
伤害
咨询室,沙漏逐渐静止。
手腕上被抓挠出红痕,于周把手揣进口袋,把自己对傅怀辞现阶段的感觉定义为:“我总是习惯依赖傅怀辞。”
“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你很害怕傅怀辞受伤。”
孟越对于他的主观判断,尝试着能否找出些异议。
在夏可岚去世后,于周有一阵子确实对傅怀辞产生了过度依赖。
那段时间,他甚至没办法接受对方失联超过一个小时,哪怕知道傅怀辞可能在上课,在忙。
他不会一直打扰对方,只是到处找人,如果见到人时对方正好没事,于周会马上靠过去黏着人,如果傅怀辞正在做事,于周就会乖乖地等在一旁。
但比起依赖,更令于周感到害怕的,是见到傅怀辞受伤,哪怕只是傅怀辞学做饭时不小心割伤了手指,他也会不安到整夜睡不着,甚至每晚都会偷偷醒来,去感受傅怀辞的呼吸,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才能入睡。
“可是你现在却因为他的呼吸声睡不着,”
孟越替他总结,过了一会儿才尝试着问了句,“中途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于周抬手又要挠,孟越挡开他的指尖,开口道:“不急,你可以慢慢说。”
于周收回手,看着孟医生把沙漏倒过来,轻轻放在桌角,他盯着中间滑落的沙砾,突然开口道:“半年前,我遇见了一个人。”
“他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于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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