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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送到了一个赛博农夫的心上,林竹生满载而归,回去的时候整张脸都笑稀,半夜睡觉都翘个嘴角。
“……”
准农夫罕见地早睡早起,第二天搬家当天,等到小猫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原本应该四仰八叉躺床上的人没在床上,窗边有人影隐约。
在床上滚了两圈,它不可思议地再睁开眼睛,圆圆瞳孔变成一双竖瞳,重新抬头看过去。
站窗边的人在换衣服,灰朴外套放桌上,身上青袍松松垂落,内里白衫和冷白皮肤颜色接近,在阳光底下晕出模糊的光,长发尾端垂落在桌面上,蜿蜒滑顺。
风带动外袍轻扬起,发出细微的摩挲声,斜斜坠在腰带上的青色玉佩的穗子轻摇晃,细瘦的冷白手腕拂过。
以为自己看错了,小猫晃了下神,四条腿走路也带平地摔,在床上栽了个大的。
听到它这边的动静,站窗边的人转过头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
一张十分接地气的脸,还有些呲牙咧嘴,在吸冷气。
“……”
透着薄纱一样的虚幻感瞬间消失了,小猫爪子捂脸,不忍心地移开视线。
林竹生早起在换衣服,认认真真地乱穿一通,小心翼翼地扯到了自己头发,转头的时候又给扯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升天。
新的弟子服和之前有相当大的差别,唯一的共同点是他都穿不懂,拉来扯去找不到个头。
已经尝试了一段时间,他最终选择放弃,随手三两下一系,再用两根发带绑起头发,擦了把额头的汗。
——之前的发带和新发带都带加成,取舍之下他选择两个都要。
两条和一条没有任何区别,缠头发上都是一坨。
这样就算是收拾结束,他弯腰拍拍一动不动瘫床上的小猫,说:“起来,该走了。”
他醒来得早,顺带把房间收拾了,连带着角落的料理台也揣进背包里打包带走。
小猫挣扎着站起来了,从床上跳下,看向空空荡荡就剩俩木箱的房间,第一次见识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一毛不剩,一双猫眼睁得老大。
一切收拾妥当,他们出门了,走时将房门钥匙放在了门前,之后自会有管事来收。
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虽都在外峰,但平时活动范围很不一样,外门弟子在更中心处,部分活动范围和内门弟子重合。
从平时活动的地方到外门弟子在的净明峰,路上人影渐稀,到登顶前有一段长长的玉白阶梯。
阶梯三千,末端延伸到被山雾遮盖的更高处,一眼看不到头。
有苦不吃,林竹生选择走小路。
净明峰开了半山的花,一路走去,风里都是桃花的味道。
穿过大片的桃林,一只手拨开低垂的桃枝,他随手拿下落睫毛上的花瓣,终于看到桃林后的一排房屋。
低头掏出录取通知书,多看了眼上面住所名称,他再抬起头,视线扫向末尾的白墙灰瓦带小院的房屋。
拍拍待衣服里已经睡着的小猫,他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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