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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启蹲到河边便洗了起来。
之后一副奇怪的画卷便逐渐展露在面前,一人蹲坐在河滩边的石块上,一人站立,而站立的人手中还拿着一把断剑在另一人的胡须前比划。
娄启当然没有做过剃胡子这种事情,不过他想,一回生二回熟。
好歹自己昨天都已经剃了一次,也不差这一次。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两人便都忘记了那被娄启捅得乱七八糟的可怜鱼,任它在河滩边的地上风干。
娄启不小心将断剑碰到了阿四的侧脸:“你小心些!”
“是!”
娄启当然不敢也不愿意将这不听话的断剑往阿四的脸上送,这可是要他命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也不舍得胡须之下的真容他还没好好地欣赏欣赏,便先被自己手中的剑所伤。
看着娄启一副不怎么专注的模样,阿四皱眉:“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呢?”
那断剑还没剃上一剑,就一直被各种犹豫打断:“还要不要剃了!”
“其实也可以不——”
“不行,必须要剃!”
阿四点头应答,然后便被娄启两只手紧紧箍住,“不要动。”
他便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过程出乎意料地和谐,阿四眼神飘忽,却也一动不动。
而娄启则是一副专注的模样,尽量避免任何伤害,然后将他脸上的胡子全部剃个干净,露出阿四原本的模样。
娄启想,若是阿四的胡子长得美上一些倒还好,或许还不会剃。
可是偏偏生得这般丑,可是人却看起来又那般好看,这胡子便是留不得了。
更何况他自己生来便不喜欢扎人的胡子,年纪大些倒还好,阿四年纪轻轻,干嘛要留这些胡须。
一边思绪翻涌,一边手下不停。
甚至还能分出一些心思,欣赏此时此刻乖得像是兔子一般,而又是如此灵动的阿四的美貌。
他的头发还是晨起时乱糟糟地,看起来十分慵懒的模样。
在娄启轻轻抬起他下巴的时候,他心中忽然有一股不可言说的冲动。
这股冲动震撼到了他,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时间愣怔在原地。
直到阿四眼神滴溜溜地看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娄启才恍然大悟一般,慌乱中寻了个理由:“我在思考怎么剃。”
然后阿四的眼神又滴溜溜地转了回去。
娄启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然后疯着给阿四剃完了胡子,便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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