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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厌烦了那边不来西六宫,你觉得哪个好?”
顿一顿又道,“饭要一口口吃,咱们从头来过。”
宜妃终于明白点儿了,更自己为自己辩解:“原我也挺可怜她的,六阿哥没时我都掉了眼泪,可她不能因此霸占皇上啊。
实在太不知轻重了,就算皇上要带她去瀛台,她也该想想宫里的姐妹推诿了才是。
乌雅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惠妃见宜妃开悟,表面上只是笑笑,心里却有她的算计。
可怜六阿哥的死是心意,不能真当一回事。
现在皇帝对德妃有愧疚,什么事都依着她来。
在孩子的问题上,她的大阿哥越来越没立场,皇长子的光芒早就被磨得差不多了。
难道孩子的人生还没开始,这就要输了吗?
“惠姐姐,咱们要怎么做?”
宜妃兴冲冲的,她真真是熬不住寝殿里那张冰冷的床了。
惠妃笑道:“这几天宫里难听的话不少,都是冲着德妃去的。
咱们反其道而行,别的做不了,张嘴说话还难?”
宜妃兴冲冲的,嘴里突然冒出另一句话:“姐姐,听说太皇太后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惠妃眼眸一亮,看到殿门外候着的宝云,点点头道:“人嘛,总是要老的。”
这一晚皇帝依旧没进后宫也没翻牌子,乾清宫的人更不敢在这时候往龙榻上送人。
其实往年这些事从来不是偷偷摸摸做的,皇帝临幸宫女是很平常的事,如今却变了味道。
用几位心里不平的妃嫔的话说,皇帝和乾清宫的人,都是在看永和宫德妃的脸色。
莫须有的罪名,在宫里传了好些天。
一向温和待人的德妃,突然就成了不可一世的宠妃。
岚琪听着闲言碎语走到今天,可也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持续好一阵子不见消停。
偏偏慈宁宫不过问,乾清宫装没事儿,永和宫更是不会出面。
荣妃好心来问过岚琪的意思,她也淡淡一句:“他们说累了,就好了。”
可所有人都以为德妃会继续保持沉默时,岚琪心里,有她自己的想法。
便是那天之后,她派环春去咸福宫请人。
早些时候有人跑去打着德妃的旗号邀请觉禅贵人,结果弄出私通的罪过。
这一回环春亲自过去,再亲自陪着过来。
觉禅氏本就没什么,跟着她的香荷一直嘀咕着说放心,更因见到德妃来与自家主子示好,觉得她家贵人的前途有指望了,一路殷勤地跟着。
但即便觉禅氏那样聪明,也想不到德妃为什么突然请她做客。
德妃突然这样,不怕别人起疑心?温贵妃那儿放她出来都犹犹豫豫的,脸上都写着担心觉禅氏从此跟了德妃背叛她。
到了永和宫,岚琪正盘膝在炕上写字,桌上炕上铺满了纸张。
觉禅氏进来时,她直笑道:“都没地儿让你坐了。”
环春几人赶紧收拾开一些东西,请觉禅贵人炕上坐。
待奉茶来,岚琪便让香月领着香荷去吃点心,这边只有环春一人在门前守候。
屋子里点着香,幽静安宁的气息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觉禅氏觉得没必要绕弯子说话,很主动地问德妃:“娘娘找嫔妾来,可有事吩咐?”
岚琪停下手里的笔,将桌上一串蜜蜡捏在手中,一颗一颗从指间划过,微微颔首应道:“我想问你,那天对我说要诸事小心,是否六阿哥的死,你知道什么?”
“嫔妾一路从咸福宫走来,不说宫里多少人看见,就是贵妃娘娘对您来找嫔妾,也十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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