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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是这样了,要么是吸一口,
要么是梦想着吸一口,而心情沉痛得像是什么人死得一去不复返了。
消息在牙买加流传:犯罪已经失控,国家将落入猪狗之手,连上城区也都不再安全,人民民族党正在失去对这个国家的控制。
离大选还有两周,罗爸爸派我们挨门挨户提醒大家该怎么投票。
有个小子说他不听罗爸爸的差遣。
乔西·威尔斯也许会哧哧怪笑,嘟嘟囔囔,说些有双重含义的话,但乔西·威尔斯绝对不会忘记罗爸爸之所以是爸爸,是因为他是全贫民窟最悍勇最残忍的角色。
罗爸爸走到那小子面前,问他多大了。
十七,小子说。
看着像是到不了十八了,罗爸爸说,朝他脚上开枪。
小子惨叫,跳了几步,继续惨叫。
这儿似乎有些人没耐心了,他喊道。
有些人忘记这儿谁是唐了!
你!
你忘了吗?他用枪指着另一个小子问。
那小子跳起来,颤抖着说不不不罗爸爸你是唐,你是唐中之唐。
罗爸爸哈哈大笑,那小子吓得尿了裤子。
舔干净,罗爸爸说,小子愣了一秒钟,罗爸爸开了一枪,说要么你舔干净你的尿,要么我们擦干净你的血,小子看见罗爸爸没在开玩笑,连忙趴下,开始舔自己的尿,活像一只猫发了疯。
于是我们走上街头,敲开每一户的家门,要是锁着就踹开,有个半疯的老家伙说他不会投票给任何人,我们把他拖出家门,扒掉他的外衣点燃,又扒光他的内衣也点燃,我们踢了他两轮,说他最好想清楚他该投票给谁,否则我们就要烧他家里的东西了,和我住在一起的女人问他们会不会来找她,因为劳动党和民族党都狗屁不如,我说我们会的,她没有再和我说过哪怕一个字。
白人和带枪到贫民窟的男人来了,他们找乔西·威尔斯说话,而不是罗爸爸。
罗爸爸最近甚至很少在贫民窟出现,他和歌手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夜晚。
十二月,天气应该很凉快了。
歌手在他家里。
生活,唱歌,玩耍。
整个牙买加甚至贫民窟都在议论他打算怎么操办“微笑牙买加和平演唱会”
,虽说那是民族党的宣传活动,回声连队——拿民族党薪水的坏人——没日没夜地守着他的住处。
只有一辆警车在傍晚时分停了一会儿。
没有人进去,只有几个人出来。
我看着车辆经过,我看着房间里的灯光点亮、熄灭、再次点亮。
我看着矮胖的经纪人去了又来,看见棕色头发的白人。
他说过假如他不能帮助更多的人民,他的生命就毫无意义,他帮助了许多人,一直在给人们需要的东西,但年轻人不需要任何东西,他们想要所有东西。
我们唱其他的歌曲,没钱制作歌曲的年轻人唱的歌,我们乘着真正的摇摆旋律晃斯卡,因为只有女人才跳舞。
我们唱我们在梦里作的歌,假如你能乘上闪电,就能劈出雷声。
歌手以为约翰尼已是过去时,但约翰尼依然在,约翰尼改变了,约翰尼要来杀他了。
今晚之前,我看见他和罗爸爸一起抽大麻,他们把信封交给替警长杀手跑腿的小弟,比我更大的人都在琢磨这个脏辫究竟在搞什么。
歌手认为他和我们来自相同的地方,因此明白我们是怎么生活的。
但他什么也不明白。
所有离开又回来的人都像他那样以为,以为事情还是他们离开时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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