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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电话了吗?
——什么事情。
尤比停了下来。
他当然不害怕我,所以我知道他并不紧张。
他是在吊我胃口,慢慢地挤牙膏。
他想让我知道他有我想知道的事情,虽说我并不这么认为。
——呃,有些事情发生了,但不一定有什么意义。
有时候毒虫会从一个区跑到另一个区,尽可能多搜刮一些白粉,对吧?我是说,很正常,没什么。
但假如有六个这样的人从布鲁克林跑到布朗克斯来买货,那就说明肯定出事了。
——你想说你今天有六个从布鲁克林来的顾客?也许他们不知道布鲁克林该去哪儿买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乔西·威尔斯?假如一个毒虫需要解瘾,相信我,狗娘养的肯定能找到门路。
他必须能够在附近找到供应,否则代价就太大了。
最后一公里是成功的关键,我的同胞,但你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需要听我说。
总而言之,我的一个小子揪住他们中的一个,问他为什么一路跑到皇后区来,他说他在布希维克买不到货。
——布希维克怎么了?
——布希维克不是归你的朋友哭包管吗?
——同胞,布希维克到底怎么了?
——那家伙说两个拆家突然涨价一倍,就这么简单。
咱知道你明白我们在这儿建立起了一套抽水体系,永远在寻找新的客户,但咱不记得你说过要涨价的事情,布鲁克林的价钱这么狂飙,咱很吃惊。
我是说,这实在太没道理了,咱们固定售价
不就是因为希望减少区域间的活动吗?
——唔——
——还有一点,我的孩子。
似乎你们的两个拆家也在吸毒。
我不知道迈阿密是怎么运作的,但在这儿,这种事对生意非常、非常不好。
有个毒虫说他找不到你们的拆家,于是去了一个毒巢,希望有人能给他吸一口,却看见两个拆家在那儿飘飘欲仙。
两个人啊!
我是说,他血逼的两个拆家怎么可以在毒巢里厮混,让一帮急不可耐的道友在外面排队?你怎么能信任一个毒虫给你好好做生意?要是他们不偷你的货,吸掉的东西又是从哪儿来的?
——乔西?
——好的,咱听见了。
——咱的同胞啊,咱说的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一个人仅仅为了两三小包白粉就要过区买货,这听着像是出了问题。
我跟你说,布朗克斯咱管得很紧,从当初卖点小草到现在一直是这样。
1979年咱开门营业,咱做生意和其他行当一样,比任何一个店铺都要管得好,因为咱很清楚一个道理,假如你的核心基地做得不够扎实,那就不可能向外扩张。
我对马虎懒散从不手下留情。
对我自己的弟兄管得更严。
你知道我对上一个搞砸事情的人怎么说吗?咱让他自己选,咱对他说,我的孩子,我给你一个选择。
你自己挑一只眼睛让我挖掉,左眼还是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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