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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有趣,1976年比尔·艾德勒打电话给我,我说他要为理查德·韦尔奇死在希腊负责。
说什么他泄露了公司人员的名字,威胁了他们的安全,但那些全都是屁话。
他知道,我也知道,我只是必须那么说而已。
狗娘养的尼克松害死了理查德·韦尔奇。
他命令我们在希腊散播各种瘟疫,挑起土耳其对塞浦路斯的战争。
但接下来更糟糕的是,他允许这种烂事的秘密泄露出去。
没多久我们就得知理查德·韦尔奇和他可怜的老婆都死了。
双双遇害。
我的天哪,一位情报站站长啊。
另外,胡佛刚嗝屁,狗娘养的尼克松就企图毁了联邦调查局。
不过,妈的,现在是1979年,谁他妈在乎呢?
我是在脑子里想还是说出了声?房间里没有人,这是金斯敦的一个宁静夜晚。
我真的该回家了。
克莱尔这一秒钟还在唠叨什么非走不可,下一秒钟就打电话给她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朋友,好像他们真的是她朋友,问美国人学校有没有堕落。
我在旁边苦思冥想,我在阿根廷还有什么熟人,有哪些人是我真想联系的?天哪,真希望我们能回到一个更简单的时代,我不管见谁都是为了保证总统的手不沾上血腥,我向他们说明情况,塞给他们现金,向那些手指发痒的混蛋保证我一定帮他们搞到最新款的杀人玩具。
假如他们确实特别出色,甚至可以安排他们去布雷格堡度个令人愉快的小假期。
天哪,我多么想念辛勤耕耘就一定有收获的那些日子。
我在阿根廷,听拉巴斯的一名特工说我们终于逮住了格瓦拉。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切·格瓦拉。
我在想阿根廷,从1967年到现在,这个国家的变化堪称翻天覆地。
听克莱尔打电话的语气,你会觉得她刚刚回到了朋友们帮她留着的座位上。
那就是我老婆,永远以为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个样。
我觉得她那么开心,只是因为终于能离开该死的牙买加了。
她说她和奈莉·玛塔吵了一架,我多嘴补充了一句“终于啊”
,老兄她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牙买加的这些叙利亚人太他妈伪善了,而且一个个都他妈那么粗俗。
我的意思是说,我知道他们是开商店的,但至少中国佬不是这个德行。
——我只是想问玛塔现金自提卖场是不是她家的产业。
我是说,既然是正经生意,又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真是想象不出为什么。
——天哪,巴瑞,你就算了吧。
一个人要么是开商店的,要么是势利眼,不可能两样都占。
再说了,要是逼着我再告诉她一次,她戴的那种帽子只该出现在赛马看台上,我怕我会忍不住把那鬼东西从她脑袋上掀掉。
永远为他人着想,这就是我老婆。
我是账房先生,讲求效率至上。
正因为这样,所以最稀奇的一帮操蛋家伙以为他们可以随便找我撒气。
我的意思是说,我明白:想知道关键情报的人绝对不会想到去问巴瑞·迪弗洛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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