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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失落的表情,迟思有些心痛,又不禁懊恼自己这样是不是做了坏事,“想跨年的话,我陪你跨年。”
“算了,这都过去了,下一次要等十二个月。”
路灯隔得很远,亮度朦胧,迟思的脸沉在黑色的阴影里,眼窝显得特别深。
“春节也是年,春节我们一起在家里过,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这不一样。”
江丞皱眉,一件一件地数,“三个人没办法打麻将,家里也没有ktv,也没有按摩店”
尽管他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些活动,但一切的事和朋友一起,也就不同了。
“不能打麻将,那也可以打扑克,没有ktv但是家里有音响啊,我可以买个话筒给你,按摩店那要花钱的,我也会按。”
江丞看向他。
迟思情真意切地说:“我在盲人按摩店打过工。”
江丞:“……”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迟思戴着黑墨镜,假装盲人给客人按摩的画面,他终于被逗笑了。
“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
迟思像是在承诺一般,认真地对他说。
江丞这颗心也终于动容,点头应了一声。
有业主牵着狗跑过,烟也烧到了尾巴,迟思给了他一颗话梅糖祛除嘴里的味道,江丞从滑梯上下来,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指:“迟思,你闻一下我身上味儿大不大。”
“好。”
迟思低头去闻他拿过烟的手,鼻尖扫过他在冬天里冰冷的指节,说,“这里有味道。”
接着又起身去闻他的羽绒服、衣领,呼吸从脖子处掠过,停顿了几秒,迟思倒是没闻到什么烟味,很淡,反而在弟弟的身上,他皮肤里的那股……迟思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味道,类似薄荷,但又有点薰衣草洗衣液的香气,或许还有点话梅糖的味道,是更为浓郁的。
他对这股味道,几乎有些上瘾了。
迟思气息不稳,鼻子着迷地贴在江丞的颈窝,一呼一吸弄得江丞都有点不自在:“你别凑这么近,我爸不可能凑这么近。”
迟思立刻直起身,有些尴尬。
江丞戴上羽绒服帽子:“我们回家吧。”
江清顺最近是真的忙碌,他回家就想休息了,但两个小孩还没回家,于是坚持着没睡觉,坐在客厅里等。
江丞直接进门,也不搭理他,就说累了要回房间洗澡。
实际上是怕靠近了江清顺能闻到他抽烟了,他不确定爸爸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只是想保密而已。
“他怎么了?”
江清顺纳闷地问迟思,“你们吃饭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又不高兴了?”
“不是的,我们走回来的。”
迟思替他辩解,“小丞有点冷,回房间泡澡去了。”
“哦”
江清顺忽然看见了什么,“哎,迟思,你脸上有颗饭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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