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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有点多,迟思提着大包,江丞帮他推行李箱,在校门外打了个车。
上了车,迟思还有点没回过神来,感觉刚才那一下跟做梦似的,意识虽然很清楚,但就像春天的蒲公英,被风逐着不知道往哪儿飘。
只是短暂的,维持了几秒钟的吻,唇贴着唇,比想象中要更柔软,更甜。
对于他没有一点抗拒,甚至是回应自己的举措,迟思惊得呼吸瞬间就乱了,同时从心底开出了喜悦来,原来不是假的,是真的,没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喜欢自己还让人高兴的了。
他想这样继续下去,想一直这样,安安静静的,就这样呼吸交错,可他全身都失去了力气,生怕两个人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最终还是停住了。
坐在车上,迟思看了眼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又侧头去看江丞。
他看起来相当平静,垂着头的模样和平时没区别。
可迟思想,江丞肯定不如看起来那么平静,刚才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不说话也不敢看自己,面红耳赤的,哪怕强装镇定也能看得出耳朵是绯红的。
最后还跑他们卫生间躲了一会儿,抽了根烟。
“小丞。”
迟思低声叫他。
江丞抬起头,看向他:“怎么?”
迟思笑起来,不自在地舔了下嘴唇,说没什么:“就是叫一下你。”
江丞看见他那个动作,一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
觉得有点憋屈,自己被一个大男人亲了,但是他时不时就会回想刚才的感觉,然后身上就会有一种细小电流窜过的兴奋,总想再试一次。
江丞不由得打开窗户透气。
过了一会儿,迟思忽然把手伸过去。
江丞不明所以,以为他想牵手,便抬头看了一眼开车的的哥,接着慢慢把手放在他的手里,迟思张开五指,手心里正放着一颗话梅糖。
他常在包里备着这种糖,买了很多放家里、宿舍里,迟思很喜欢这种给予的行为,自己给他,他愿意接受,还会露出笑容。
迟思喜欢看他笑,觉得他笑起来,便有些像孩子,不笑的时候,往往有些忧郁。
一颗糖含在嘴里,到家的时候才化完。
“你们回来了?”
家里只有闻里通一个人在,“我正准备出去逛超市呢。”
“你知道超市在哪儿吗?”
“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买回来。”
“不用了,你买你自己需要的就行了,我早上买菜的时候都买了。”
把包和行李箱提到房间里,迟思开始收拾,江丞本来也是在帮他收拾,结果突然接到了电话,就去旁边书桌旁坐着打电话了。
他这回用的是英文,以迟思平时听的英语听力水平,基本能听懂个七七八八。
什么婚礼啊,七月啊,恭喜之类的,还用笔记了什么信息。
是江丞的小姨?
去年年底,小姨来的时候,就是跟着她的男友一起来的,当时就说了今年会结婚。
他一边整理房间,一边竖着耳朵偷听,等他打完了长达十分钟的电话,迟思才问他:“是你小姨吗?她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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