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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季苍兰没用动,肩膀被人环住,整个从后面抱下来。
两只纤细的手臂挂着宽大的丝绸睡衣,沿着肩颈,蛇一样缓缓下游,握上他放在桌上的右手,另一只手把座机响着忙音的听筒放回原位。
“这重要吗?”
男人咬着气声,中文的发音很古怪,控制不住地飘,香气洒在耳侧:“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能帮你把他重新扔进去。”
“你还记得吗?他明面上可是越狱出来的,我帮你把他重新抓回去怎么样?找来全球的媒体拍他的头版头条,把越狱犯“希尼柯夫”
再次被捕的新闻传遍大街小巷,他们再达成协议又能怎么样呢?”
“Elie照样要自己一个人,乖乖走回伏隆特去。”
柔韧细瘦的手按在他手掌上,一下一下在扫雷的灰块上点下。
“我不明白你在——”
“滋滋——”
踩到地雷了。
握着他的手放了下来,长臂撑在桌面,把季苍兰整个人拢进怀中。
男人下巴抵上他头顶,嗓音阴柔:“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他做了亲子鉴定,但还是不知道季涵是他的儿子?”
季苍兰瞬间僵住,脖颈微动,眼珠在大敞的桌面上来回转动,最终停在笔筒里的一支签字笔上。
“我房间的桌上现在就摆着那份真正的鉴定书,你猜猜我现在能进来,那份鉴定书会不会也跟我一样——Чорт!”
男人话音还没落,立刻被吃痛的骂声取代,他冷不丁收回手………………
“你他妈有病啊!”
男人忍不了一点,抬着手骂人。
季苍兰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手上举着枪,问:“你是谁?”
面前站着的是个裹着浴袍的欧洲男人,但又像是混血,眼睛比一般的欧洲长相要更狭长一些,像亚洲人的丹凤眼。
身量与季苍兰相当,此时脸色大变,问:“你哪里来的枪?”
“你是谁?”
季苍兰举着枪朝他走近,把人逼到墙上。
“Siren,Elie是我哥哥。”
Siren贴在墙壁上,一耸肩头,绸缎的浴袍滑下去一半,一脸娇羞地捂着重点部位,美人出浴的模样。
他在冷气中抖了抖,问:“你知不知道Echo号这次为什么要去地中海?”
季苍兰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动,但面上没有变化,仍旧神情寡淡,抬枪对着他。
Siren继续道:“Elie会在这艘船上拍卖他手上的最后一件货,参与竞拍的买家分别来自巴塞罗那、普罗旺斯、热那亚、佛罗伦萨、罗马。
明早八点开船,一天后Echo号抵达公海,拍卖最低价报出,竞拍就会开始,持续十二天。”
“最终哪位买家出价最高,Echo号就会带着这件货靠岸买家所在的城市。”
“船上有走私枪械?”
季苍兰指腹微一用力,对准他的心脏。
“枪械?”
Siren嗤笑一声,说他真是好天真,“你知不知道为什么Echo号明明可以容纳六千人,但首次出航只载了两千人?”
“下面是空的,船舱里有一架被拆解出来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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