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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
江叙没有立刻接话,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掩去情绪后,才淡淡道:“嗯,走吧,回我家?”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了,我明天有事,过两天来找你。”
叶余时摇了摇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是真的有事,不是生气了,也不是想疏远你,很重要的事,所以抱歉。”
江叙眯起了眼,细细打量着对面的人。
叶余时的话平稳又笃定,听不出什么异样,可江叙却能察觉到,他像是在用某种刻意的方式为彼此之间拉开距离,尽管那份距离非常浅,非常短暂,但对叶余时这样总是用力靠近的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
“什么事?”
江叙开口。
江叙眯起眼,细细打量着对面的人。
叶余时的话平稳又笃定,听不出任何异样,可江叙却能察觉到,他像是在用某种刻意的方式为两人之间拉开距离。
虽然那距离并不长,但对叶余时这样总是毫无顾忌靠近的人来说,已经是一个明显的退让了。
“什么事?”
江叙开口,声音低沉。
“我妈妈的忌日。”
叶余时挠了挠头,语气中没有刻意压抑的情绪,听起来反倒像在解释一个小事。
“啊……不用担心我啦,主要是我出生没多久我妈妈就生病走了。
我对她没印象的。
我哥把当妈的该做的事儿全做了,所以我也没觉得自己没母亲很可怜什么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提到“妈妈”
这个词时,话音还是顿了一下。
“但,毕竟是我妈妈,所以还是很重要。
所以不能陪你了。”
叶余时笑了笑,像是怕江叙多想。
江叙微微怔住,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没有追问,也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好,那我等你。”
他说得轻松,语气听起来很自然,但心里却隐隐涌上了一丝不安。
叶余时的语气太稳,稳得像是刻意不想让人担心。
他这个人,从来不会用这样的体贴话语跟他说话,那种距离感令江叙本该感到轻松,可偏偏此刻却觉得莫名不适应。
叶余时这样,总是执着地贴近他,用热烈而莽撞的方式打破一切障碍。
可现在,对方却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某种界限,仿佛在用这种意外的成熟去证明什么,让江叙心里某一处隐秘的地方微微发紧。
叶余时的语气轻快,表情依旧像往常那样灿烂,但转身离开时的背影却显得格外安静。
江叙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只温热的手刚刚捧着它的触感。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一直执着又莽撞的小少爷,或许比他想象中更加成熟。
-
叶余时刚回家,还没推开门,隔着门缝就感受到了客厅里散发出的低气压。
一开门,果然看见叶泊川板着脸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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