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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原因,就是出于维护婚姻而考虑的。
她是不久就要回雁门的。
从前如何,真的无妨,但如今,既成了他的王妃,再回去,便断不能再和和尚继续往来。
即便藕断丝连,也是不被允许。
否则,倘若事情在长安流传开来,叫他颜面何存?他如何再在臣下面前保持他身为摄政王而该有的威信?
束慎徽盯着她那头散在颈后的乌发,闭目。
五更不到,他沉默地起了身,洗漱更衣,准备上朝。
休养了将近一个月,姜含元身上的伤,那些浅的,已是痊愈,伤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行走早已无碍。
之前被盯着,躺了那么久,这些天重得自由,她自然也恢复了自己从前在军营里的早起习惯。
跟着他一道起了身。
等他走了,她便就去小校场练功了。
她梳洗穿衣,向来简单,不像他,衣物便要里外穿个三四层,还需系带、冕冠、着靴。
尤其今日这种日子,朝服更是隆重。
张宝知摄政王为人端重,绝不似长安朱门里的那些男主人,平日惯拿调弄婢女当家常便饭。
他平常沐浴或是穿衣带帽,向来是由爹爹和自己服侍的。
昨夜他是深夜临时又起身出的宫,他爹爹年老,就被摄政王留了,叫不必再跟出来,今早便只剩张宝一人。
庄氏去看餐食了,跟前还有几名侍女。
张宝一边替摄政王穿衣,一边望了眼王妃。
她早已梳洗完毕,却坐在一旁,分毫没有想过来的意思。
张宝知她向来不服侍摄政王这种事的,怕自己一人耽误时辰,只好叫侍女过来助穿。
侍女伸手去取外衣,摄政王忽然说:“出去。”
张宝以为他让侍女出去,急忙叫人出。
不料他又道:“你也出去。”
张宝觉他这几日喜怒不定。
昨夜万象宫宴会过后,人都卧下去了,又忽然起身回王府。
不过就两个时辰,此刻又要起身。
何苦来哉?
张宝莫名其妙,但觉摄政王今早的起床气似乎很大,何敢多问,急忙也退了出去。
房内剩下他和王妃二人。
姜含元见束慎徽立着,衣服穿了一半,人一动不动,眼睛就看着自己,意思很明显,只好走了过去,拿起他的外衣,展开。
看了这么久他穿衣,她自然也学会了。
“殿下张臂。”
他慢慢地张直了臂。
姜含元将衣袖套进他的一臂,转到身后,再套右臂,最后回到了他的面前,合拢衣襟。
再取了腰带,从后围过他腰身。
低头替他系着之时,感觉他一直在看着自己,抬头,果然,和他四目相望了。
“殿下是有事?”
如果不是有事要和她说,他怎会让张宝他们都退了出去,要她来服侍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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