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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门槛的那一刻,宋玉盘的目光就没有停下来过,似乎带着几分新鲜,偶尔见到一件熟悉的物件,便会激动地说个不停,拿起来左看右看。
宋廉拿了钱袋从里屋出来,见此情景,是心疼又欣喜。
当年,衙门下来征收粮草,在村口张贴了告示。
村民们这才得知北沧国屡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自那时起,宋玉盘的心便一直沉甸甸的。
他自幼崇拜霍青将军,读过几年书的他,也懂得家国天下的道理。
可江宁府乃是丰饶之地,素以粮食产量丰盈而享誉四方,故而武安城并未被列入此次的征兵范围。
这让大多数人暗暗松了口气,毕竟,他们宁愿多承担些粮草赋税,也不愿家人去那战场丢了性命。
于是,数日后的一个深夜,宋玉盘悄悄收拾了两件衣物,留下一封信后就去从军了。
这一去,便是十年!
颂氏这会儿才看仔细了兄弟俩,充满好奇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扫着。
“阿爹,阿娘,”
宋玉盘紧握着颂氏的手,热情地与他们介绍道:“这位是宋玉怀,这是宋玉瑾,他们乃是孩儿在军中结交的挚友,也是我的结拜兄弟!”
“宋叔!
婶子!”
兄弟俩一同上前,声音齐整,并作了个揖。
“好好,快起来!”
宋廉连忙笑着回应,“谢谢你们平日里对我家玉盘的照顾,小老儿不胜感激!”
说着,他也微一躬身,向二人回了个礼。
他虽疑虑兄弟俩这名字,却也没有过多追问。
“叔,使不得,您是长辈!”
宋玉怀连忙上前一步,将人扶起,“我们与大哥情同手足,相互扶持是应该的,怎敢受您如此大礼。”
宋廉见他虎口处有道浅浅疤痕,声音略带哽咽,“好,好孩子!”
他偷偷抹了下眼角,转而笑道:“你们快歇着,叔这就买肉去,今晚高低得陪叔喝上几杯,哈哈哈!”
出门前,他轻轻推了推仍紧盯着人家的颂氏。
“哎哟,瞧我这……”
颂氏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露出一个略带几分歉意的温和笑容,“早就听说过双生子,我这还是头一回见。
两个好,我们家也是两个,正好玉盘他弟弟今日休沐,估计也快到了。”
颂氏边说边催促孩子们赶紧坐下歇息,又去厨房给他们沏来了茶水。
兄弟二人道了谢,宋玉瑾没忍住搓了搓手,“对了,婶子,您家鸡在哪儿呢?要不我先帮您把鸡杀了吧。”
“诶,不用不用!”
颂氏忙不迭地摆手笑道,“你们三个好好坐着,今日啊,谁也不许帮忙。
这一路过来,累坏了吧,哪儿还有力气杀鸡啊,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才是。”
说着,她转身走向了橱柜。
“嗐,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宋玉瑾笑嘻嘻地打趣道:“别说是杀鸡了,便是杀人……”
话音未落,只听“砰”
的一声,宋玉瑾的脸便被宋玉怀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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