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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们几个也算的上挺有家底,和姚家也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合作,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一个圈子,敬称一声哥姐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彼此给个面子。
如果郑凡英这拣货确实和姚南他们有什么关系,让他道个歉同样没什么大不了,一句道歉而已,没份量。
但是姚南说的是磕头。
磕头道歉。
这是把他们几个的脸往地上踩。
男生脸色不太好看:“姚哥,不用这么过激吧?”
姚南皮笑肉不笑,“我觉得用。”
磕头声响起来,郑凡英自己站起来了,膝盖跪的时间长所以发酸,哆嗦一下差点又要倒,好在没人看他,免去了难堪。
半分钟,十七个头。
几个人跌跌跄跄连滚带爬的走出卫生巾大门,走远了还能听到低低的咒骂。
徐长松也挺目瞪口呆,他本身除了花钱和被人巴结,在学校里生活枯燥,偶尔和陆风锦他们找刺激,场面大的小的见识过不少,真没见过叫磕头道歉的。
反倒是没人在意为什么姚南突然要帮郑凡英了,毕竟姚南在他们中很不起眼,因为干过的大事太少,他从来一般是看着他们闹事的围观人。
不过那不重要。
对于接纳一个郑凡英,也就只是多一个人上下学胡闹。
没什么变化。
那天晚上放学,姚南单独和郑凡英走了,只打个招呼就不见了。
徐长松有种兄弟和兄弟处到一起的背叛感以及难过,愤愤不平:“他们就这么去幽会了?”
宴清安关心一下他的情绪:“你上次不是在哪边要赛车办了个卡吗?走啊,去玩玩。”
这次没谁有异议,徐长松欢天喜地领着他们走了。
另一边,姚南和郑凡英所谓的幽会清冷的多。
没谁先开口讲话,心照不宣。
或许说那件破事之后他们就一直这么心照不宣。
郑凡英指尖很凉,皮肤也凉,就连唇都是凉的。
他不怎么会接吻,生涩的很,只好被迫主动承受着姚南带给他的一切。
唇贴在一起,也不知道谁先开始咬谁,不多时,口腔里都是铁锈味。
姚南淡淡的说:“挺软的,就是太凉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用指腹在磨搓着,看着唇慢慢染上血色,变得红润,说不出的暧昧和勾人。
郑凡英尾音很轻:“你的唇也凉。”
所以贴在一起除非咬破流出温热的血来,谁也不会变热。
都是冰凉的。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没有任何意义,不代表任何。
在阴暗巷口的一个吻。
磕头道歉这事以非常快的速度传遍全校,比郑凡英刚转过来的事还要火热。
那几个男生明显是见识浅,居然以为把这事说出来能逼姚南他们怎么样。
几个和姚南家世差不多的富不知道多少代,当着他们的面说:“姚南可以啊,这方法还挺不错的呢,以后我也去试试。”
郑凡英一夜之间,又成了别人讨好的对象,就和刚转过来时一样。
仿佛那些热潮冷讽,那些时不时的孤立,那些光明正大或者偷偷摸摸的霸凌都不存在。
一下子全部消失。
人人变得和善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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