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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单纯难吃。
屏风后的白牡丹语气听着惆怅万分:“也是,这芝麻饼黑乎乎的,看着就丑,想来没人喜欢。”
听得周隽青直翻白眼,很是无语。
“蒸糊了吧。
芝麻也分黑白,这是拿白芝麻做的?糊得都变成黑芝麻饼了。”
他本以为白牡丹听见这话要生气,结果没有。
对方笑了几声,话说得奇怪:“你也这样说……你们姐弟俩,真是像。”
此言一出,周隽青的五分醉意立刻散得干干净净。
“姑娘讲错了。
我是家中独子,没有姐姐。”
他谨慎说着,暗暗怀疑起花魁的来历与身份。
进花容阁时报的可是化名,在场无一熟人,不可能有人知晓他的真身份。
白牡丹听罢冷笑,嘲道:“你当然是康国公府的独子,因为你姐姐已经死了。”
周隽青大惊,忙从桌旁起身,想要越过屏风去看一看这白牡丹究竟何许人也。
“滚开,没良心的东西,一点都不像她。”
屏风后掷出一面铜镜,险之又险地擦过周隽青肩膀。
那花魁仍说着话,尽是些周隽青听不懂的话:“知道为什么用芝麻吗?因为芝麻又黑又小,瞧着就脏,洗不干净。
珍珠就不一样了,珍珠好看,珍珠宝贵,大家都喜欢珍珠。”
一抹白纱出现在门口,白牡丹不曾转身看他一眼,似乎打算直接离开。
“姑娘不喜欢我。”
周隽青及时出声。
“哈哈,是呢,你也不喜欢我嘛。”
“那姑娘为何要见我?”
“这是你头回来洛阳。
我想,我应该见见你。
因为数年前……周宛君头回来洛阳时,我亦见过她。”
离京半年,猝不及防从陌生人口中听见亲姐名讳,周隽青竟觉恍惚。
他甚至忘记追问对方所说的“数年前头回来洛阳”
是何故事。
白牡丹悠悠叹气,她的话说得极过分,细听能发现几分咬牙切齿。
然而,谁也分不清她是在怀念,还是在记恨。
“她多好呀,京城的名门贵女,国公府的大小姐,后来又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这样的金枝玉叶,人人都羡慕,是吧?我这朵名花和她相比,不过是芝麻碰上珍珠,自不量力。
可她说话不中听,高高在上得很,总瞧不起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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