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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愿进屋,李沧甲自不会强求,领着人就去了后院
厕所门上有一门栓,是李沧甲自己拿木头打了挂上去的,这也是陈石匠昨日来没细瞧的原因,人家挂着锁呐!
李沧甲打开棚子,“其实就搭了两块石板,叔一眼就瞧会了。”
陈石匠同几个大叔转了一圈,竖起大拇指:“这距离算得精确才不至于垮塌了下去。”
说罢他去旁边找了几根树枝,前后左右各比划记录了一番,见坑位那处更是方正平滑,也不嫌脏,自顾又忙活着比划上了。
其余几位叔伯瞧着他这般,也不遑多让,纷纷蹲在茅厕前一通比划忙碌。
完事后,陈石匠一脸的兴意,“还是娶了夫郎好啊,沧甲像是变了个人般慷慨好说话,你这几个伯伯大爷原还害怕过来,被我一通劝说才跟了我一道,”
他看向宋余,“小两口好啊!”
“是咧!
我家儿媳老早说沧甲娶了夫郎后人和善了,同他奶在世时一般知礼懂事,我原还不信,此番也是不得不信了!”
说话的是个黝黑干瘦的老汉,此时眼中竟是透出了些晶亮来。
“您是……姑爷爷?”
“哎!”
李文来应声,“小子还认得我?”
“自然不敢忘记。”
这人是李家旁支,他其实没啥印象,只隐约记得他家关系似乎同奶奶极好,当时原身性情大变恶劣乖张之时,他家是少有的来给送吃食的人,只是后来寒了心,慢慢便不来往了。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方才离开,临走时李文来还招呼,“空了记得来瞧瞧你姑婆,她惦记你呐!”
李沧甲莫名心中泛酸,“定然要去看的。”
回到院子后,李沧甲情绪一直不高,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磨着药粉,就见宋余拿着虾米出来,“你说的这个要咋做?”
李沧甲陡然来了精神,“先烘炒一番,然后磨成粉,直接当作调味即可。”
“这么简单?”
宋余惊讶,“同那馄饨汤一般鲜美?”
“试试不就知晓了嘛。”
李沧甲急于证明自己,药粉也不磨了,径自拿了虾米进了厨房,作势就开始生起火来。
宋余笑着跟在他身后,“这般急作甚?咱得赶紧把明日的面脂做出来,否则明儿又得在家歇一天。”
被人说几句,李沧甲终于自兴奋中平静下来,随即却又想起什么,问宋余:“咱家胰子是不是快没了?”
“明儿买。”
也不知农家养起来的小哥儿作何这般大方。
李沧甲笑道:“我给你做,也做这中药材的,还可以用来洗脸洗身子。”
“真的?”
宋余其实也看他娘做过,只是那胰子顶多用来洗洗手罢了,买一块并不贵,就也没想着自己动手,此时听他说加药材,他便有些期待,“多做些,咱也卖去。”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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