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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秽又抿了抿嘴说:“俺亲过俺家鹅的后脑勺。”
安静的乡村小院爆发出诡异的笑声,索宥桉愈发觉得这个汤秽可爱了。
“行了行了不闹了,你快点儿拿工具给我做秋千。”
索宥桉说,“初吻的事儿咱俩扯平了,谁也没占着谁便宜。”
听他这么说,汤秽也算是松了口气。
人家姑娘没生气,没计较,他得感谢人家。
汤秽下定决心,好好做这个秋千。
他缩着脖子往屋跑:“你回来穿件衣服,外头多冷啊!”
谁能想到,家财万贯的大艺术家索宥桉深更半夜不睡觉,在一偏远又偏远的小村子里荡秋千。
寒冬腊月,零下二十度。
索宥桉坐在汤秽给他做的秋千上,玩得不亦乐乎,甚至想吟诗作画。
“你真不冷啊?”
汤秽抱着个热水袋,站在旁边看他。
“不冷。”
确实不太冷。
向来走在时尚尖端的索少爷即便在村里也把叠穿发挥到了极致——黑色的棉马甲外面穿了件土色的掉皮棉夹克,棉夹克外面还裹着他那价值不菲但在来的路上刮了好几个口子正在往外钻毛的羽绒服。
很时尚。
很暖和。
索宥桉的长头发也在风里乱舞,不知情人士要是恰好路过,大概会以为是哪个女鬼半夜来寻仇。
汤秽开始怀疑这姑娘因为死了爹精神受了刺激,大晚上发疯呢。
不过看她玩得这么开心,他也觉得心情还不错。
其实在汤秽看来,他应该感谢对方,因为她的出现,他今年的生日热闹了许多。
“对了,有个事儿忘了问你呢。”
索宥桉说,“今儿你生日是吧?”
“嗯呢。”
“你多大了?有二十了?”
汤秽笑:“俺都二十五了。”
一说起年龄,汤秽这话匣子就打开了:“俺们村里跟俺同岁的几个都结婚了,就俺连对象都没有。”
索宥桉不怀好意地笑着看他:“那我说我给你当媳妇儿,你还不乐意。”
“俺没不乐意,你可好了。”
汤秽说,“俺是觉得咱俩才认识不大一会儿,太突然了。”
索宥桉一直笑着看他,觉得他真是挺逗的。
“你生日许愿了没有?”
“没有。”
“怎么不许?生日许愿可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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