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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南安侯府的下人们都在议论,宁晨管大厨房后,采买作账,各处作假,贪了南安侯府几千两银子,拿去给自己娘家买宅子。
本来就被媳妇咬死大厨房不松口的劲儿弄得气不打一处来的伍思玉,听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来报这样的流言,立时气道:“无风不起浪,儿子非要娶这么个落破户家的,这是一家子都要趴在南安侯府身上吸血呢。
她现在就敢这么干,将来这侯府传到云岳手上,她做了主母,这侯府还是儿子的吗?那就是她的!
只怕她娘家人都会搬来住,侯府都得跟了她娘家姓!
去查,赶紧去查!”
伍思玉毕竟管家,分出去的只是大厨房,这事又踩了她一直以来的雷点,马上派了几批人去查。
很快就查回来,宁晨娘家确实在买宅子,五千两银子的宅子,商契都拟完了。
而宁晨管的大厨房也的确账目混乱,账上采买的东西和大厨房实际收到的常常不一样,数量也不对。
但宁晨也不敢做得太过份,这样估算下来,她闪转腾挪的刮走八九百两银子的好处应该是有的,但五千两可出不来。
伍思玉立刻带了人去了宁晨的院子,见登记在册的贵重首饰衣物都在,一时没有头绪。
容云岳院子里一个一等丫头叫霜花的,到伍思玉面前跪下哭诉,少爷的许多东西都不见了,禀了少爷后,几个大丫头在院内下人里上下查访了,不见这批东西。
欲往上报,全府里查一下,少爷不让,谁若报了撵谁出去。
屋子里管事的大丫头为首的就是这个霜花,吓得不轻。
现在不报,将来事发,这几个管事管东西的还有活路吗?霜花日夜悬心这事,今天见夫人查访,豁出去了来报夫人。
伍思玉听了,带着人到儿子院子里查,一会儿单子就列出来。
伍思玉看了气道:“这是儿子手上有点什么好东西,就给往外挪呀!
这也就是这些黄花梨的家具又大又重的,扛不出去,不然这屋子都得搬空了!”
伍思玉让人把宁晨叫来,那单子往宁晨面前一扔,让她说是怎么回事。
宁晨不松口,只道自己不知。
伍思玉道:“那就接着查!
这些东西甭管是谁偷拿了,要么窝在手里,要么就得出手换成银子。
各大当铺、书画斋、首饰铺子、黑市,明的暗的都去查,就是费点儿事儿,耽搁些时日,总能查出来。
我本想是自家的事,自己关起门来处理,若是这样,那南安侯府这脸面也别要了,大家一起没脸罢了。
报官查吧!”
听到要报官,宁晨吓得脸都白了。
伍思玉见了便道:“报官之后,查出来是谁做的,不但赃银得退还回来,偷东西的是不是要坐牢那就看京兆尹判了。”
宁晨内心害怕,又想承认,又想若是只是吓唬自己?为着南安侯府的名声,伍思玉也不一定就会报官吧?自己娘家那大宅眼看就要买好了,这会子若认了,伍思玉铁定是要追回银子的。
那宅子不就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因此,内心踌躇忧惧,却还是沉默不语。
伍思玉见话说到这份上,宁晨还是闭口不言的装傻,气得道:“报官!
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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