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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信只管去寻徐家人问!”
“即便你所说是实,带刀夜行也是犯禁。
况且你以刀逼人甚为不当。”
秦宜禄摇头晃脑道,“按律行事,打他二十棍子!”
几个兵丁架着他到门前,各取五色棒就要打,那人呼叫:“慢动手!
慢动手!
你们大人在哪儿?我有话对他讲!”
“住口!
你是什么货色!
还想见我们大人,小心我打你个脆的……”
秦宜禄喝道。
“慢着!”
曹操看得清楚听得分明,“等会儿再打……我就是城北县尉曹操,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原来您就是曹大人,果然气度不凡呀!”
那人憨皮赖脸道。
“你想说什么?”
“这……这……”
他吞吞吐吐看着两旁的兵丁。
“快说!
他们有什么可避讳的……不说吗?行刑!”
“别!
别!
我说……小的叫蹇图,家住城西,是当今万岁身边小黄门蹇硕的叔父。
望大人看在与小侄同朝为官的分儿上,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下次不敢了。”
众人起初还不信,但仔细想想似乎不假:黄门蹇硕确实有一个叔叔住在洛阳,是城西人人皆知的无赖。
这人本有几亩田地,整日里游手好闲又爱耍钱,好好的地都卖出去耍了,后来侄子在宫里得宠就张着手找人家周济。
蹇硕倒也正派,只给了他点儿银子嘱咐他安分就不管了。
蹇图哪里肯听,没两天就把银子败光了,再要蹇硕不给了。
他只得偷鸡摸狗过日子,邻里防着他,他就索性提着钢刀四处讹诈要钱。
官府碍着他是宠臣的亲眷,睁一眼闭一眼也不怎么干预。
想不到今天会撞到曹孟德手里。
曹操面无表情听他把话说完,微然一笑道:“你既是官亲更应该遵律守法。
本官执法从不避讳权贵亲友,你少说这样的话——打!”
几个兵丁不由蹇图分说把他按倒在地,秦宜禄抡起大棍刚要落下却转了个心眼:蹇硕岂是轻易得罪的?他虽是宦官却监管羽林卫士,是当今皇帝身边红得发紫的人物。
这厮不管远近大小也是官亲,曹大人开罪得起,我等岂开罪得起?于是手里玩了个花活儿,棒子是高高举起急急落下,但沾皮不着肉,但听得啪啪作响却不伤筋骨。
曹操是宦门公子,哪里晓得这衙门口的手段。
一旁那个年轻的兵丁却看不过了,一把夺过秦宜禄手里的棒子径自抡起来打。
这小子身强力壮膀阔腰圆,手指头粗得小棒槌一般,大棍抡起来呼呼挂风,打在身上岂是寻常?霎时间蹇图疼得杀猪似喊叫。
那小子丝毫不松懈,刚刚十棍下来,蹇图屁股和腿上已见了大片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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