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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大吃一惊,“诸君北面,我自西向”
这样的话一语双关,一棍子扫倒一大片,实在是有骇视听。
看他这样决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好吧,此事日后再作定夺。
你回去也再想想,好不好?”
此事岂需再想?曹操随口答应袁绍一声,便把这件事扔到夜郎国去了。
袁绍起身踱至门口,随口道:“这些日子我有时会想,万一讨贼之事不成,群雄纷起……我是说万一有那么一天的话,该怎样用兵安定天下呢?”
“本初你怎么想?”
曹操又把这个难题抛了回去。
袁绍不再避讳了,走
到他面前道:“当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
曹操微然点点头,这是当年光武爷平定天下的策略。
“孟德又有何高见?”
“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此话一出,曹操有些后悔,这样的话是不能轻易谈起的。
“无论如何,你能到此就是给愚兄添了一条膀臂,”
袁绍拉住他的手,“你之用兵胜于愚兄,现既不能进,且助我在此操练人马以备大事之需。”
曹操对袁绍此时此刻所言的“大事”
深表怀疑,但还是态度谦恭地拱手道:“小弟自当效力。”
“前几日西京差派大鸿胪韩融、少府阴修、执金吾胡母班、将作大匠吴修、越骑校尉王瓌到此,传来董卓矫诏,想让咱们遣散义兵,各自还任。”
袁绍边说边摆弄着衣襟,“焚洛阳弑主君,犯下这么大的罪过,还想叫咱们不管不问吗?”
“不错,这兵当然不能撤!”
曹操这话是半公半私,一旦解散义军之众,人家都是州郡之职有个地盘,他可往哪里去?所以他是这些人中最为反对解散军队的,“这兵固然不能撤,那韩融、胡母班五人今又何在呢?”
袁绍眨眨眼,含含糊糊道:“我没有领这份矫诏,恐怕他们又到各处传去了……哼!
白费心机,没人会听董卓那等鬼话的。”
他觉得这是个好说辞,又补充道:“你看看,现在他的鬼话都托以王命,咱能不考虑另立一君吗?”
曹操笑而不答,沉默一会儿见无话可言,便起身告辞。
袁绍却又拉住他的腕子,缓缓道:“还有一事,河内太守王匡自领兵马以来,骄纵跋扈,对诸家牧守又多有微词,我恐其有过激之事,孟德你要多加照应他才对……”
“诺。”
曹操低头应允。
“若是事有过激,一定多多照应王匡……你明白吗?”
曹操听他重复了一遍,又感手臂被他攥得很紧,便抬头相视。
只见袁绍面含微笑,目光深邃,似有杀机,马上明白其意。
顷刻间他内心做了一丝挣扎,但毕竟自己现在是人家的附庸,还得看袁绍眼色,便故作正色道:“大义当前,壮士断腕在所不惜。”
袁绍满意地点点头,送他至院中,深深作了个揖……
谋诛王匡
回到自己营寨时天色已晚,夏侯惇、戏志才马上迎了过来:“怎么样,袁本初待你如何?”
“还不错,设宴款待礼数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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