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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月行一边清楚自己这番情感和行为在一些人眼里属实有些多余,一边眼里又不住地透露出他对此感到的心疼与惋惜:“今天是那些无名死者统一的祭日。
我是去为他们扫墓。
起码让他们知道自己在世间还有人在牵挂。”
二人在墓园这站下了车。
风自安有意比翟月行落后几米,小声向风行打听:“他一向这么……呃,关爱他人吗?”
“情感过剩”
这种疑似冷血的评语到嘴边被生生吞下,硬是改成一个褒义词。
风行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原本想说的内容:“是的。
你其实说出来也不要紧,我当时比你直接多了,当着他面说的。”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人家不喜欢你了。”
风自安开始怀疑风行说话能收敛成如今这样,可能翟月行真的功不可没。
至于到自己这为什么这么快就作出改变,大概是被翟月行影响后的风行功不可没——他才不想被另一个自己比下去。
走在前面的翟月行回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不用特意走这么慢,我都听见了。
没关系的,很多人觉得我什么事都要上赶着掺和一下。
可是越是有人这样说,我越想做。
总比事不关己,麻木地习惯一桩桩悲剧发生要好。
也许什么时候,做的那一点就成为拯救别人的关键呢?人只有时刻铭记着教训的惨痛,才不会重蹈覆辙。”
风自安并不觉得这类行为有多虚伪,相反,他很佩服。
只是这种人真的很少见,让他下意识会想恶意揣测翟月行是否别有用心。
抛开风行过往描述中自带的滤镜不谈,翟月行如今确实身体力行地赢得了他的好感。
风自安想,说不定翟月行再早入职几个月接手他们这届学生,他也不会选择休学。
不过现在也不晚。
风自安正出神着走向路边用扩音器吆喝着的小贩摊位,结果迎面撞上一位刚买完花束,转身准备离开的小姑娘。
这一撞,直接把她刚买的花束给弄散在地。
翟月行扶着她起来想赔一束,小姑娘却并不打算追究,低下头,抱着怀里的东西匆匆离开了。
二人只好将这个插曲遗忘到脑后,买了花束和其他用品,走进墓园。
公祭活动都是统一将花束放在门口石碑旁,再往里都是森然林立,有名有姓的墓碑。
石碑旁只有稀稀拉拉两三束花,有些歪七竖八,不知是被风卷起还是有人没看清经过撞倒,零零碎碎地散落在了地上。
旁边的纪念花名册外壳也是遍布污渍——毕竟都是在世间孑然一身的死者,没人会无聊到通过一纸几行字去记住他们。
风自安刚准备告别翟月行,继续往父母的墓地走,意外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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