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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说不得什么。
偏偏——
洛再久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突然就想起,曾经他走过什锦花园胡同桥边,看到那个衣着讲究的小男孩拉着乌桃的手,那个时候,他想过去和乌桃说话,小男孩也是这么把乌桃护在身后;再之后,他提着一筐螃蟹喜冲冲地要送给乌桃,却发现她羞涩地笑着,被那个少年牵着手。
昔日一幕幕逐渐和眼前的一切重叠,他咬紧了后槽牙。
叶蕴年自然也认出来眼前的是谁,有些事,就注定是宿命,其实本来曾经的他们就住在不远处,一个住在四合院里安静地读书,一个拎着竹筐四处浪荡捡煤核,他们也许无数次经过同一座桥,却绝对不会多看彼此一眼。
因为他们天然的就属于两个不同的跑道。
可是因为乌桃,因为那次偶尔的追赶,因为北大红楼前的遭遇,三个人便有了宿命一般的交叉。
最先说话的反而是叶蕴年,他抬眼,盯着洛再久:“你好,洛先生是吗?我是乌桃的未婚夫。”
洛再久顿时喉咙一梗。
他看向乌桃。
乌桃看着洛再久,点头,虽然还没有见过父母,但是两个人基本是正式公开了。
当她点头的时候,她便清楚地看到,洛再久眸底泛起的痛苦。
她心里有些恍惚。
叶蕴年却是笑了,带着眸底的一丝凉意,他道:“看起来我的未婚妻有些害怕洛先生,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希望洛先生以后庄重一些。”
洛再久深吸了口气。
一个月前,这还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却被叶蕴年这么说,就算是真的,他特意的加重这两个词,也都是故意的。
他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用未婚妻这个词来刺激自己。
但是——
他也没法,他已经失去了争风吃醋的资格。
他咬牙:“叶先生误会了,我只是要和乌桃说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叶蕴年微微眯眼:“是吗?既然要说话,那可以白天来,我未婚妻胆小,她好像被吓到了。”
说着,他才侧首,看向乌桃:“乌桃,你没事吧?”
乌桃抿唇,摇摇头:“没事,只是误会而已。”
她刚才只是想起这种可怕的巧合,吓到了,但是现在冷静了许多。
这辈子,她和洛再久不会有关联了,再也不会有了,她也不需要为这种莫名的联想而害怕。
洛再久看着叶蕴年和乌桃的一应一答,便觉胸口剧痛,痛得撕心裂肺。
掺杂了强烈痛恨愧疚的情绪狠狠地将他攫住。
他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终于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地迸出来:“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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