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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当谁没个好兄弟似的,还巴巴地让人来现,丢人。
不过,“传信给阿大阿二护好李江离,不得怠慢,有事及时来报;还有回去再审审钱圈,这次我这个饵挂出人来,意料之中,下次不想这么玩了,败兴致。”
“另外……”
他在烛火焕焕中瞪着人道:“今晚记得叫我起来守夜,再偷摸不吭声,大人不会饶你。”
“遵大人命。”
到了后半夜,陈启名在马车里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又睡沉过去。
这时赵蕴维也奔回了村子里。
他翻进村长家的院墙,往阴影里瞥了一眼,轻敲敲堂屋门。
没一会儿,屋门悄声打开又合上。
梁锤子努努嘴,示意蕴哥儿跟着自己走。
走离远了,找个墙根,扯着人蹲下来说话。
“怎么这副打扮?叔半宿没睡安稳,你小子跑哪去了?”
他白天找了蕴哥儿守着,不好再盯在大人跟前。
在家里等得心里直泛慌,好不容易被找去,又发现上梁村那帮子小人有过来的,光晦气去了,没顾得上问人,再找就抓不见了。
“我……”
赵蕴维一时不知道从哪说起。
最后看着村长急切的眼神,径自把夫子和大人说得话重复一遍。
梁锤子听得一下子瘫坐地上,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这傻孩子……”
好一阵儿说不出囫囵话来。
末了,抹了把脸,将喉咙里的搡噎咽下。
嘶哑着声说,“这事我知道了,村里都该知道知道,江哥儿是良善孩子,他不说,咱们心里不能装聋作哑,只以后在他面前就当作都不知道这事,记着了吗?”
“嗯。”
这时,赵蕴维抬头往屋角望望,眉压得宛如箭羽一般凌厉摄人,刻意地道,“我之前去拦了大人的马车,得了大人的话,大人亲口保证,说派出的人并不会监视夫子,只作庇护。”
暗地里两个黑影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退避开。
梁锤子四下摸看蕴哥儿没受伤,放下心。
接着心里一宽,他点点头,不是旁的人为着旁的目的便好。
从江哥儿从县里回来后,村里便余出两人,多亏着蕴哥儿警醒察觉出来,他是左猜右想着生怕出事。
确认了好,确认了好……
拍拍这小子的肩膀,咳笑两声,好样的。
“江哥儿年轻,还没经过事呢,别跟他提再吓着他。”
赵蕴维点头应下。
碰头老小就此散了,回屋睡觉。
黑夜里犬吠声未止,所有隐晦又被深深遮掩起来,藏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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