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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面露不悦,沉声道:“难道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玉瑶什么?如今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玉瑶唯一的骨肉,在你眼皮子底下受此重伤?她若泉下有知必要埋怨你这个师兄,苛待她的孩儿!”
“与其让鸿明继续待在这里,受小人欺辱,不若由我带回去,以后就归我养了,省得沦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竟字字句句都在指责乌景元。
乌景元其实也很费解,为何师祖对自己有这般成见,但他知晓师尊绝不可能让师祖带走小师弟的。
小师弟就是师尊的眼珠子,师尊对他极其纵容。
从不惩治他,甚至连半句重话都没说过。
孔鸿明长这么大,不管犯了什么错,都会被轻易原谅,毫不夸张地说,在师尊的保护之下,连个跟头都没摔过,更莫说是被一剑穿胸,直接钉在墙面上了。
虽是无心之失,但此事闹得太大,就连师祖也被惊动了。
师祖对小师弟的偏爱,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就算师尊肯轻拿轻放,师祖也是不肯。
乌景元心知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难逃罪责。
但人长了嘴,生了舌,就是该替自己辩解,否则还不如当个天生的哑巴,他也不愿让自己不明不白,背上残害同门的黑锅。
凭什么?
深吸口气,乌景元神情认真地说:“那日,宁师兄奋力把小师弟设的结界,扯开了一道口子,是我先闯进去的。”
“那时我见小师弟在炼化护苍剑,情急之下就撞翻了剑炉,把剑抢了回来。”
“呸!
可你一点伤都没有!
反而是我的长红剑当场断成了两截!
!
!”
孔鸿明对这事耿耿于怀,本命剑毁,简直比捅穿他胸膛,还让他难受!
乌景元不想再让着他,当即眸色一冷,毫不客气地道:“孔师弟,我在同师长们说话,岂容你插嘴?”
他一向温和,很少有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孔鸿明一时有些愣住了,等缓过神时,气得更狠了。
乌景元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敢当众训斥他,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长红剑因此折断,小师弟恼羞成怒,竟往我身上扑来。”
乌景元条理清晰,把事情的真相,尽数说了出来,“我虽成了废人,但依旧是护苍剑的剑主。
本命剑忠心护主,这才误伤了小师弟。”
话到此处,孔鸿明已经气得蹿起来了,恼羞成怒道:“你这么说,那反倒都是我的错了?我是看你天天可怜巴巴的,到处求人救你的劳什子破剑灵,所以才好心好意,要把两剑融合到一起!”
“你不仅不知好歹,还毁我剑,要我命!”
他快气炸了,本来年纪就小,又容易冲动,一恼起来就要冲下去打人。
可还没冲到乌景元面前,就被从高位上飞掠而来的一股灵力,捆了个结结实实,嘭的一声,就摔倒在地。
“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
苍溪行收回指尖灵力,对此事已有决断,但在发落之前,他还是望向了乌景元,态度疏远,“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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