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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鼻子发酸,赶紧搀扶起母亲说。
陈家村卫生所就是个屁大的地方,陈老蔫正躺在一张木板床打吊瓶。
脸色苍白,都是冷汗。
“爸!”
陈飞第一个跑进来,一下子扑到床前。
陈飞看着躺在木板床上的陈老蔫,比他三年前离家出走的时候,苍老了许多。
就是在昏迷的时候,眉头也拧成一个疙瘩,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医生摇头说道:“老蔫婶,我看还是送县里医院吧!
我老蔫叔这是心血不足,再加上生气,我这儿看不了!”
“这要去县里啊?咱家没那么多钱啊!”
杜四喜一愣,想起县里医院都是雁过拔毛的地方,不禁发起怵来。
“钱我有!”
陈飞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这是我这三年的积蓄,足够给我爸看病了!”
县医院里,陈老蔫躺在病床上,没好气的瞪着陈飞,还为陈飞离家出走的事儿生闷气。
不过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了,儿子回家了。
“王老坦这老东西,太欺负人了!”
杜四喜坐在床边气鼓鼓的说。
“爸妈,你们不用犯愁,这事儿我来解决!
树地还得是咱家的,谁也整不走。”
陈飞拍着胸脯说。
“你这小兔崽子,合同都叫他给骗去了,咱们拿啥跟人家说理去?”
陈老蔫对陈飞肚子里还有点气儿,一时间还顺不过架来。
一想起头几天王老坦说要把合同拿回去研究研究,就让他给骗走了,一肚子的火,要不然也不能急火攻心晕过去。
“爸妈,你们就放心好了,我这几年在外头,啥事都见过,知道咋办!”
陈飞暗中摇头,看来在父母面前,他们还把他当作一个啥事儿都办不了的孩子。
起身出了病房,对在门口的陈大石说:“,你帮我在这儿看一会儿,我回去找王老坦说道说道!”
“我跟你去,叫你在这儿就行了!”
陈大石对王老坦也是恨得牙根发痒。
“不用了,咱们又不是和他去打仗,我自己去就行了!”
陈飞摇头说,心里琢磨着怎么对付王老坦。
陈飞离开医院,就打车回村子里。
这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村子里家家都关了灯。
陈飞在村外就下了车,徒步去王老坦家。
到了他家大门外,左右看了一下,没什么人。
陈飞就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跑,直接翻过墙头,进了院子。
就这么低的一个小墙头儿,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悄无声息的落地,他刚要动,就见不远处一只黑不溜秋的大狼狗正盯着他看,吐着舌头,呲着牙。
陈飞眼中厉光一闪,那大狼狗顿时就蔫吧了。
陈飞轻轻一笑,自语道:“还挺识相!”
他摸到窗户底下,就听见屋里面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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