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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终究是杜亦捷亲自把我送了回去,只说是烤番薯的回礼,又道:“我在那里等了你半小时,索性就把打电话通知下面的人事情挪后了。”
他笑了笑,心情看起来很是愉悦。
下车之前,杜亦捷突然叫住了我:“小祺。”
他除了之前见面的时候这么叫我,这还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这么唤我。
我不自觉地揉了揉耳,杜亦捷从一边拿出个暗色的小盒子,打开问:“这是你掉的吧?”
我低头一看,看着盒子里安放着的白金坠子——愣愣地点头。
“我想合该是你的,那天你掉在房里的,后来他们整理的时候交给我,我看着有些磨痕,所以自作主张地拿去金铺修了修,你不会介意吧。”
杜亦捷将链子拿出,轻轻拉过我的手,放在我的掌心。
我不自觉的收紧。
“以前没看你戴过。”
“呃,啊……?”
我回神地抬头看他,顿了顿,有些僵硬笑道:“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杜亦捷摇了摇头,唤道:“小祺。”
只听他轻声说:“以后别叫我老大了,和那时候一样,叫我的名字。”
他的手轻轻勾着我的,有力地握了握,叹道:“你是不一样的。”
我脸上微微发热,冲他尴尬地一笑,点了点头,“你……早点休息。”
目送着杜亦捷离去,疲倦感顿时袭来,将那坠子放进口袋中,双脚有些酸疼地走进公寓里。
我住在最高层,这一层的灯光设备不是很好,不知是不是因为住这么高的居民比较少,维修费比其他几层少缴了点,总之我一路走过,那灯光是一会来一会儿去,这层楼又没什么生气,乍看之下,还真有些阴深。
我有些恍惚地走着,脚步蓦地停下。
前头隐隐约约似乎有个人,灯光一闪一闪,周遭仿佛弥漫着森冷的寒气。
大吉大利,现在才几月。
我攥紧了公事包,壮着胆子,走前了几步。
“呃……请问——”
那影子动了动,一身白色风衣裹得密不透风,闻声猛地回头。
我和他俱是一顿。
现在入夜了,难免有些起风,他原来定定地看着我,俄尔微微地低头,脸上毫无血色,身板子比记忆中的单薄许多,整个人包得死紧,看过去还真有带给人一种凄凄凉凉的错觉。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毕竟也有好些年没见了。
虽说,那张脸和记忆中的变化不大,可感觉大是不同,露出的手肘有着苍白的骨感。
像是在门外等了许久,他的唇有些干裂,在光暗不明的廊道上,那抹眼光却似乎慢慢注入精光。
我呆滞半晌,硬是扯了扯嘴角,走到门前拿出钥匙。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眼睛开始泛疼,钥匙插入洞中的时候花了点时间。
他沉默地站在一边,我似乎能感受他冷冽的目光。
好容易打开门的时候,正要走进去之前,才发现衣角让他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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