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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是谁害我变成这种样子!
』『你就是这种窝囊模样!
任祺日,你以为你什么都不争,就清高了么?我要你看看,任家就是因为出了你这自命清高的废物,才有今天这个局面!
』『任祺日!
他这么对你,你回来连个反应都没有——你以为这世上就你干净了?看见你这假仁假义的嘴脸,我就觉得恶心!
』仔细想来,王筝说的也没错。
我这人毛病太多,最要命的这一条就是窝囊。
任氏出了事,我除了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股份流出,就是回到家逗儿子。
李玲还在的时候,常在王筝阴着脸甩门步出的之后,捏着我的肩膀说:『总裁,我说你那不是窝囊,整一个字解释——懒。
本姑娘我没见过比你更懒的人,连跟人家争都懒的,这世上还真找不到谁比你更认命,过了就过了,这样下去总经理到底要有多少次的更年期啊……』我总想,认命其实没什么不好。
认命当上老总,才能多拨些款项,支持饥饿三十,还能把住宅后边都辟了,种了一大片的波斯菊园,收集一整套的巴尔扎克钢琴辑——虽然拨的是我的私房钱,园子也没时间去浇几次花,钢琴辑放着长霉生菇。
认命娶了舒媛,才能有了乖仔,把从来没有机会去过的迪斯尼乐园都玩了一遍,还和儿子一起玩了两人三脚,过过做老子的瘾——虽然到后来才知道儿子不是我亲生的。
认命签了转让书,才能保下任氏上下六千人的饭碗,避免国家失业率飙升——虽然我一转身,任氏原来的员工都欢天喜地地庆祝新董事长上位。
可能是就连上帝也看不过我上一世太懒太窝囊太听话太认命,才又让我再活过一次多折腾一回,我总归还能长点智慧。
芯姐上次临走的时候,留下了电话和联络地址,没想到这时候却用上了。
只不过,车上除了老何,又多了两个西装笔挺的保镖。
老何有些坐立不安,可能是景叔的脸色太沉。
从医院调车出来的时候,景叔难得没拦着我。
这件事我会如实向三爷报告。
小少爷,为了保证您的人身安全,请您多带两个人。
景叔说话和做事一样,一板一眼,很少有商量的余地,瞪直眼的时候,还隐隐带着一股血气。
“小少爷,为了三爷,请您保重您自己。”
我扬了扬嘴角,这冷笑话挺好笑的。
老何还没给任氏工作的时候,曾在报馆打工送报,路认得广。
车子驶进上回程辰带我来过的旧区,前边是有些年代的商店街,后边就是住宅区。
再后一点就是上次遇事的地方,多是地下娱乐场所,还有窑窟。
一直到之后政府提出改建计划,这地方才拆除重建。
这事儿我记得清楚。
十多年后,杜亦捷名下的地产建筑公司和任氏的合作案,其中最大的工程,就在这一区。
再深入一些,车子就驶不进去。
我记得这里小径弯道挺多,手里的门号写着b楼五零二,只是单看这几座旧公寓,一时间也分不清楚。
老何拿着手帕直擦汗,估计景叔那包涵威胁的交代起了一点作用。
老何盯我盯得死紧,就连那两个保镖也紧紧跟着。
等我们找到b楼的时候,已经将近一个小时。
老何和那两个保镖原来也想跟着我上去,可哪里有人上门拜访还带着三尊门神的,有时候,任氏小少爷的名号,就是拿来唬自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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