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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我的手相贴的掌心,似乎,颤了一下。
“我、我们,想给小少爷,检查看看。”
医生似乎有些战战兢兢,我记得王家的产业多数是医药方面,估计这一所医院是王家底下的资产。
贴着我手心的凉意慢慢地散去,似乎,有些不舍,五指又在我的手指缓缓流连。
后来的感觉有些模糊,只觉得好些个人围着我,像是量血压什么的。
我很快便有了倦意,眼睛似乎也有些刺痛。
我基本上是醒了睡,睡了醒,期间偶尔可以听到几声说话的声音,可是知觉很快就被睡意掩盖。
或许是睡得迷糊了,也会突然梦见很久以前的事情。
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久远得我还以为我已经完全忘记的一些事情。
恢复得还好,就是没什么精神,张妈每天炖了补品送来。
王筝也来了几次。
或许是病人总有一些特殊待遇,王筝待我也没有之前冷漠刻薄,说话挺轻。
老何几乎是全天候留在医院陪我,给我说话解闷,只是我伤的是眼睛,不仅要小心碰不得水,一般正常的消遣也没有,就连平时需要都只能让老何给我料理。
我有说不出的无奈。
这天,老何家里有些事情,让医院的看护照料。
那看护听声音,是个挺年轻的女生。
我也没让老何特地给任家的管事报告医生,毕竟只是半天,再小不过的事情。
那看护一般都在外头,有什么需要只要按铃传唤一声就好。
不过,毕竟是女孩儿。
厕所就离床几步的距离,也实在不必要麻烦人家。
我的腿伤好得很快,除了瞧不见之外,行动倒是自如。
我摸索着下了床,脚尖触到冰冷的地板时,微微一缩,花了一些时间才穿上了拖鞋。
我扶着周围的东西,走没几步,身后就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任祺日——!”
喝!
我一惊,还没安神,就让人突然一把搂住,耳边传来东西跌落的声音,发出好大一声“铿锵”
!
“你——你在干什么!”
我从来都不知道王筝的嗓门这般大,让他吼得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让他拽着坐回了床上,“你!
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何呢?”
“你……这里是医院,你别嚷得这么大声,小何的妈做寿,请了半天假。”
不用眼睛瞧,我都猜得到,王筝的眉头估计皱得老高。
“哼!
那么他不会通知张妈一声,就这么放下你——”
“是我不让他说的,就……就半天,没什么——”
我觉得我的肩膀一疼,“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只会说没什么!
任祺日,你……你……”
我轻叹一声,抬手拍了拍王筝,说:“我知道你担心我。”
王筝突然就安静下来,估计是让他挖苦惯了,原来还以为他会一把推开我,冷冷地说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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