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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充满个性的人,才能活在这个世上。
第19回等我脑子真正清醒过来是稍久之后的事。
那会儿,就连呼吸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一股凉意。
昨晚,我确实是枕着任三爷的手臂睡去的。
是故,任三爷的面色不是很好,眼底似是有微微的暗影,就连分家的叔伯姨妈们来问候时,都让景叔回绝了去。
再怎么说,任三爷现在的面子终究是比任老太大一些。
早前曾听张妈说起,按照任三爷的作息,不到中午是醒不来的,也只有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才去公司一趟,一个星期也就去这么个几天,唯有要事或是会议,才会早早露个脸。
上一世也有听人谈论过,任三爷最厉害的地方,除了测谋划略,另一点,便是在于看人用人。
故而,对于新人,只要是任三爷曾指名的,或是赞美一两句,往往都是业界里难得的人才。
我那时候还觉得这档事挺神,敢情任三爷也有做鉴宝人员的才能。
只是,当瞧见一边备好的梳洗用具和换洗衣服,再加上事后热腾腾的中式早点,我心中不由万分感叹。
专家诚不欺我。
景叔这样的体贴入微、这等办事能力,打着灯笼也难找。
我在任三爷房里匆匆用了早点,虽说从头至尾对着任三爷也着实没什么食欲。
“吃得慢些。”
任三爷又说:“别噎着了。”
我咽了咽口水,“还……还要上课呢……”
“今天……”
任三爷似乎想着什么,眼神有些飘忽,口气一如既往地轻:“别去了,留在家里休息。”
“不、不行!”
我急急摆手,却对上任三爷那双略嫌暗沉的眼,心头登时小鹿乱撞——这形容用的没错,确实是吓得小鹿乱撞。
“那个……”
我仔细观察他的面色,“现在的课有些难,我怕跟不上。
再说,我下半年也要大考了——”
我有些心虚地看着他。
任三爷不置可否地“嗯”
了一声,我顿时有种绝处逢生之感。
我擦了擦嘴,说声“我去学校了”
,转身就要走。
任三爷由后唤了一声,“祺日。”
我整个人一怔,瞧见他冲过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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