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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芳嫂打了通越洋电话,说是孩子的名字取了——儿子取名叫何阳、女儿叫何馨。
我听着的时候还有些讶异,上一世,老何的这双儿女名字还是我给取的,没想到这一世的名字居然还是一样的。
兴许是冥冥之中真有注定吧?我都能诈尸……不对,是重生了,这世上也合该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让我大惊小怪的了。
坦白说,我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有些东西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要和任家完完整整地断绝所有来往,和老何他们的联系也难免断断续续起来。
芳嫂在电话里谈着谈着就掉下泪来,我还记得她那会儿泪声俱下地说——小少爷,您也不能这么狠心,一走就是走个六七年,过年了也不会来看一眼,真的有这么忙么?唉。
后来还是老何夺了电话,电话的另一头只听他说——小少爷,您别听那婆娘乱说,您好好在外面努力,别担心我们,都好好的。
连着上一世来说,我也和老何相处了将近大半辈子,又怎么不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有多么地口不对心,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是如何,也不想回去了。
老何在电话那头沉寂了好半晌,就在我以为他挂了电话的时候,那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少爷。
您心里苦我们也明白,小少爷……我和阿芳也实在把您当成亲生儿子。
小少爷,您不回来没关系,我和阿芳今年过年,带着老大老二去看看您,您说……这,成不?……戴斯?金的案子还没理出个头绪,杜亦捷倒是提醒了我必须给他的“回报”
。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晚宴,杜亦捷老早就让我请了半天假,穿戴整齐了他又觉着不太满意,又是换鞋又是整理行头,折腾了大半天,他拉着我在镜前转了转,满意地笑了笑,双手按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说:“真迷人。”
我噗哧一笑,“杜大爷,这话应该要对女伴说。”
“不,我说的是实话。”
那神色看不出是认真还是戏谑,只听他叹息地说:“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我微微脸红地摆摆手,这孩子怎么几年不见,嘴甜得跟什么似的。
呃,我暗爽个什么劲儿。
杜亦捷没注意的时候,我暗暗扇了扇自己的老脸。
看样子这晚宴应该是挺盛大的,杜亦捷整装之后,那外型确实和记忆中相去不远,远远看去威慑力十足,剑眉星目,纯白外衣合着黑色衬衫,头发梳至后头,用发蜡整齐地固定。
等我们到酒宴会场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四处晶光闪耀,酒杯碰撞以及交谈轻笑的声音不绝于耳,杜亦捷揽着我的肩,入场前在我耳边轻声说:“不用太紧张,放轻松,我知道……你可以做的很好。”
我笑了笑,原来微微缩回来的脚又硬生生踏了出去。
我是觉着有些紧张,这种久违的陌生感觉,周围频频投来的目光,让我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杜先生。”
几个人围了上来,看过去身份不低,纷纷来向杜亦捷招呼寒暄。
杜亦捷应对自如,只是一个微举酒杯的动作,就能让在场不少女士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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