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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陵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不高兴是因为这个吗?就问问谁看到自己费尽心思养在外头的妾室被光明正大接进府里能高兴?如今倒是更省心了,三个外室,全被沈倾接回来了,还敲锣打鼓喜庆的堪比娶妻,沈倾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穆林渊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是吗?深呼吸好几口气,阳陵侯才尽可能地冷静出声,只不过眸底燃烧着的怒火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你怎么知道陈姨娘和乔姨娘的下落的,你跟踪我?”
微眯起的眸子里泛着危险的光,阳陵侯这次是真的怒了。
沈倾面上笑意依旧,“父亲这话说的不对,我只是无意间撞见父亲同陈姨娘私会罢了。”
阳陵侯才不信,因为上次接秦鸾进门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那乔姨娘呢?你碰巧到京郊去了?”
沈倾笑意微敛,“乔姨娘啊,那个不是碰巧,我只是见父亲的马车出了城门,怕父亲出了意外,才派人暗中跟随,却不想……”
沈倾没再往下说,而是轻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叹的倒是让阳陵侯更加憋闷了。
阳陵侯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略显尖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如今人都接回来了,侯爷也可尽享齐人之福了。”
阳陵侯面色沉了沉,“这不是我的本意。”
阳陵侯夫人目光灼灼,“那侯爷的本意是什么?娇妾换老妻?还是贱子换嫡子?”
说完,目光微不可察的朝着秦鸾的方向瞥了一眼。
无论是那张皎若桃花的脸还是那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无疑都是插在阳陵侯夫人心口上的一根利刺。
听着阳陵侯夫人愈发难听的言辞,阳陵侯呵斥出声,“林襄兰,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贱子?那是本侯的亲生血脉!
身为正妻,却没有一点正室该有的气度,刁难妾室,辱骂庶子,这和妒妇有什么区别!”
阳陵侯夫人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林雪芙给她顺了好几口气都没能平复下来。
二十载相濡以沫,最后竟然落到一个妒妇的下场,阳陵侯夫人只觉满心不甘,当即质问出声,“穆林渊,这二十年来我自问对你体贴,对妾室宽容,对子女温和,如今你却如此说我,你怎么敢?”
阳陵侯寸步不让,“怎么敢?林襄兰,别以为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情,我只是懒得和你计较罢了!”
闻言,陈姨娘眸底暗色一闪而过,果然,阳陵侯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出手掺和其中罢了。
也是,有谁会在意一个玩物的死活呢?可如今,玩物也想掌控别人的死活……阳陵侯夫人的气焰瞬间消隐,许是觉得理亏,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都没再说出话来。
见两人吵完了,沈倾才让蝉衣吩咐下去传膳。
午膳十分丰盛,整整三十六道菜,道道香气浓郁,卖相精美,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当了一上午隐形人的云潇潇开口了,“表妹,今日两位姨娘入门,这宴席我自然也不能白吃,这两百两,就算是我的礼金吧。”
说罢,从袖摆中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沈倾面前。
在场众人皆是神情一怔,不愧是皇商云家的女儿,出手就是阔绰,随便一出手就是两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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