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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倚霜确实是因为宿醉才发的烧。
但他不太想承认,自己连夜把人喊出来喝酒的原因,是因为被一个无名无姓、没头没尾的脸颊吻搞乱了阵脚。
想起昨夜季成羡揶揄自己的话,他愈发觉得自己像有病。
“谁这么大本事能让你憋屈成这样?那位施小姐?”
这个问题他当时没答,但现下再去想,没有第二个答案。
呼出一口浊气,他承认,自己还是做不到像圈子里其他人一样游刃有余,能把男女关系的界定玩得那么模糊又混乱。
“嗷呜!”
响亮的吠声打破焦灼,胖乎乎的阿拉斯加犬似乎很不满这种气氛,在两人身边绕着圈小步踱。
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狗,顾倚霜的注意力反倒是放在她因为被吓到,而不自觉颤动的眼睫上,
施慈率先抽神,指着问:“它是不是饿了?”
“刚喂过,应该就是嫌没人陪着玩无聊了。”
扶了下后脖颈,他懒洋洋地说。
“这么黏人呀,”
施慈笑了,说着便蹲下身,将热情的小家伙搂抱进怀里,一边帮它顺毛一边揉下巴:“它有名字吗?”
顾倚霜眯了眯眸。
实话讲,施小姐岔开话题的技巧实在一般。
不动声色地轻叹一声,他玩心一起一伏,干脆也慢悠悠地蹲下身,抬臂去摸狗:“所以,你大老远来找我一趟,就是为了摸狗?”
施慈的手僵住了,小心翼翼地又去偷瞄,不曾想被逮了个正着。
这下倒好,热气刚退的耳根又开始被烧。
她忍不住想幸亏耳朵不会说话,不然这会儿肯定也得揪着头发批评她没出息。
与预想中不同,男人独身一人住的地方并非黑白灰拼接,恰恰相反,色彩搭配丰富,审美品味极好,就连摆在岛台上的时令鲜花也成了这幅画的点睛之笔。
这样的地方,很难不勾起一些使人羞赧的情绪。
反正,她是这样想的。
“说的好像我如果是来摸人,就能摸似的。”
她嘟嘟囔囔,声音很低很低。
顾倚霜笑了,故意把话承接下来,照猫画虎地还给她:“说的好像我让你摸,你敢摸一样。”
被说中小心思,施慈奓毛,凶巴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偏要摸!”
说着,她抬起手,作势要贯彻上一秒放出的狠话。
可不等手落在他身上的任何地方,玄关外的方向就陡然响起门铃时。
两人皆是一顿。
短促的门铃结束,紧接着传来的是人声:“顾先生,刚刚有人来给您送药,说是您的助理。”
是物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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