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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身体爬到树边,背靠树干坐在树底,宁岳闭上眼睛缓慢吸收这颗古树的能量。
太阳从东升到西斜,宁岳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突然他眉头一皱,吐出一口鲜血。
睁开双眼,宁岳无声笑了,这身体还真破,吸收到一定程度居然装不下多余的。
算了,慢慢来吧。
宁岳重新闭上眼睛,调息内里。
叶秋熙与石头看的就是这样的宁岳,从嘴角到胸前一路血迹,全身只有几块破布裹住。
两眼紧闭歪倒在树底下,胸膛看不出起伏。
“他、他、他不会真死了吧?”
石头打着哆嗦说
“不可能,他才不会死。”
叶秋熙两眼红肿,不顾脚下陡坡的乱石丛莽。
枝条打在身上也顾不得疼痛,他奔向树底下小小的人儿,只想确认他是否真如村里人所说,已经死了。
“阿岳。”
叶秋熙扑到宁岳身边,对面全身是伤的宁岳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下手。
宁岳睁开眼,收回手里雷电,听动静他以为是什么野兽。
“你怎么来了?”
叶秋熙一惊,随后大喜。
一悲一喜之下,眼泪止都止不住。
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哭着说:“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相信,你果然没死。”
可眼泪越擦越多,如同决堤的堤堰。
如同羽毛挠过心房,这感觉怪怪的,宁岳手指抠着地面。
“别哭了,鼻涕都出来了。”
叶秋熙连忙捂住口鼻,可还是想哭。
石头小心的蹲在一边,害怕地对叶秋熙说:“秋哥儿,宁岳没死你看到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要是被发现了我会被打的。”
宁岳明白了,这俩是偷跑出来的,为了他,从家里偷跑上山?
说完,石头又满脸纠结地说:“秋哥儿,你答应我只要带你上山,就给我三个白馒头,你别忘了。”
宁岳:……
好吧,只有叶秋熙这傻子对他才是真的。
叶秋熙用衣袖擦干净脸,稳了稳情绪,说:“阿岳,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半碎的糕点:“我想着要是你没死,这一天一夜的你肯定饿。
可我是偷跑出来的,也不好带其他东西,这个你先垫垫肚子,我下山就叫人来带你回去。”
石头在一旁咽了咽口水,糕点呐,又甜又香的糕点,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吃过了。
他问:“叶雷家还能进吗?”
叶秋熙冷笑道:“为了摆脱天罚,他们怕是巴不得阿岳回去。”
从昨晚到今晚,已经从报应说到天降惩罚,不管村里人如何明里暗里的挤兑。
一惯嚣张不讲理
的叶老娘破天荒的大气不喘一个,整个窝在家里,也不在床上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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