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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某人所望,还没退稳身,女孩脸就已经沁起红了。
不知道是赧然还是恼怒更多一些,她仰着湿潮的瞳一声不发地望着他。
江肆停了两秒,在她那个眼神下很快就自觉投降了:“抱歉,我不知道会有人来打扰你。”
“你知道的,”
宋晚栀安静地望着他,“裴学姐说,你答应她交往的目的就是她可以帮你拦下那些烂桃花,和你以前的女朋友一样。”
江肆眼底情绪一跳:“你觉着我也在利用你?”
宋晚栀没说话。
江肆气得笑了,他上前两步,把宋晚栀拉开的那点距离踩碎,然后在宋晚栀回神想再后退时,直接把人逼到廊柱前寸步不能离。
“你搞清楚,宋晚栀,”
江肆低声,“是她们纠缠我,是她们告白,这些条件我说得清清楚楚,她们自己答应的——各取所需,要怪我么?”
江肆身上的气息迫得太近,宋晚栀不得不完全贴在凉冰冰的廊柱上:“我没怪你,我没那个立场。”
“你是没立场怪我,”
江肆咬得颧骨轻颤了下,“我要是想找挡箭牌,我会找你?”
宋晚栀眼睫一抖,抬起来望他。
倒也没来得及怎么难过。
江肆在身侧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的手还是抬起来了,捉着她被他握红还没消褪的手腕抬到她脸旁:“就你这一捏就碎的模样,你能给我挡什么。”
他有点咬牙切齿的,像是在忍着某种亟待爆发的情绪。
宋晚栀感觉自己应该是被他嘲笑了,虽然他说一捏就碎时的那个眼神莫名有点让她胆战心惊的。
“你说得对,我没办法做你的挡箭牌,”
她在思考似的安静后,抬眼,望着他这样说道,“我没有她们那样的魄力和底气,也没有她们那样的精力和时间,这不是我的错。
但我还是做错了。”
像某种预感,江肆握着她手腕的指节一颤:“你错什么了。”
宋晚栀安安静静地望着他,那个眼神很深,接近某种蛊惑。
江肆几乎就要俯身下去。
她却眼睫一抖,垂落下去,然后开口:“我不该接近你,江肆。”
“——”
江肆僵停。
宋晚栀无声地垂着眼。
她应该像从前一样远远看着,藏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
可望不可即。
不可,是不可以、不要去。
如果辛德瑞拉没有水晶鞋,那场12点前的舞会就会成为她一生的诅咒。
这一辈子她都要站在烟雾缭绕的厨房,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面对操劳无度的日子绝望地幻想那晚梦一样的璀璨盛大。
做过一夜的公主,要怎么做一生的仆役。
风过长廊。
落了花的藤蔓被吹得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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