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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斯内普参加的第三次毕业舞会,一次以学生的身份,两次以教授的身份——每一次他都像个局外人一样,旁观着礼堂里的热闹。
属于斯内普的那场毕业舞会,他只短暂地在礼堂外站了站,在那对翩然而舞的璧人出现前,他就识趣地避开了。
没人规定必须出席毕业舞会,因此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今晚斯内普留得略久,邓布利多教授把他拉住了,跟他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
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礼堂中央,看清已经不知道跳了第几支舞的布索姆与瓦洛兰时,邓布利多教授的话他已经听不见了。
他看到自己契合的魔药搭档半靠在舞伴的手臂上,对方应该是把她环住了。
明明两人都已经跳得额头冒汗,但他们还是没有从舞池里退出来,仍旧一圈圈地踏出让人看着心烦的舞步。
邓布利多教授似乎碰了下他的肩膀,把他的心神一下子从舞池里唤回来:“西弗勒斯,你觉得呢?”
“嗯?”
斯内普完全不记得邓布利多教授刚刚说了什么,他侧头对上邓布利多教授含笑的湛蓝色眸子,却觉得心里一沉。
全身的血液从头凉到脚,斯内普分辨不出是因为下意识用出的大脑封闭术,还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眼镜上闪烁的寒光。
“没什么。”
邓布利多教授不再跟目光空洞的斯内普对视,而是摇摇头,“不是什么要紧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
’‘您很快就会知道的。
’邓布利多教授的话与布索姆的话重合在一起,斯内普冷静地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虽然直接这样确定没有任何的证据,但他就是觉得邓布利多教授刚刚说的,跟布索姆有关。
但……斯内普不能问,邓布利多教授显然不会再说一遍的。
舞池里,布索姆和瓦洛兰已经不知何时分开了,他们没有继续跳舞,也没有继续待在礼堂里,这让斯内普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道浅灰色的身影。
斯内普对于自己视线下意识的搜寻感到不满,他知道自己刚才反常的表现会引起邓布利多教授的关注。
这位伟大的白巫师一直都没有停下过对他的试探,在之后的几年也同样不会停止。
大脑封闭术重新封闭住他的思想,他定定地看着礼堂入口处钉着的一块霍格沃茨标志,神色木然。
布索姆和瓦洛兰在离开礼堂后就分开了。
他们这对无奈配对的舞伴刚刚已经跳累了,布索姆打算去城堡外最后欣赏一下月夜下的霍格沃茨,瓦洛兰对此没什么兴趣,决定提前回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
夏夜的风吹在身上非常舒服,带着淡淡的夏日温暖,但又没有白日的燥热。
布索姆走了很久,去看过温室和大湖后,她又来到了魁地奇球场。
在比赛时热闹喧哗的球场,现在一片黑蒙,布索姆看不清黑色笼罩下的门环和观众看台,只是小心地踩在草坪上,一圈又一圈。
明明很快就会回来霍格沃茨,但她还是对这座陪伴了七年的“家”
产生了不舍。
她开始庆幸邓布利多教授提议她留校了,她会换一个身份留在这座城堡里,留在这个可以为她遮风避雨、感到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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