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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请我喝啤酒吧。”
此言一出口,麦涛叫苦不迭,坏了,本来就甩不掉她,这一来要是她喝醉了,岂不是更加麻烦,赶紧补了一句“你就别喝酒了。”
那女孩儿已经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或者说,这时候的女孩子,装聋作哑起来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无知、轻浮,他望着她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现在的女孩子
东西总算是买回来了,不过清一色的全是啤酒,她解释说根本就没有听见他后来的要求。
麦涛心知肚明,也不好多说什么,眼下尽快地把啤酒喝完才是真理。
由于先前就没有吃东西,他的胃被啤酒又是一阵冲刷,这会儿挺难受的。
女孩儿又自顾自地说起个没完,他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付着。
“我家就住在那边,”
女孩儿遥指河畔,麦涛大大咧咧哼哼了一声,她又说道“老师,你怎么这么晚跑这儿来?”
经她这么一说,他才恍然想到,自己差不多已经走了一个半小时,路上思前想后的,竟忘记了转回去。
“老师,你受伤了,是和人打架了吗?”
“差不多吧。”
“看不出来老师还会打架,是为了女孩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
啤酒罐东倒西歪的时候,应该提出分手了。
麦涛刚想说话,却发现女孩儿不知从哪里捡来了半支柳条,蹲在他身旁抽动岸边的小石子,侧影含着许多无法言表的寂寥。
他出神地看了一阵,又把冷冰冰的话语咽了回去。
女孩儿也不管他,自顾自地玩了一会儿,就把那柳条抛进河里。
麦涛看着那半截枝条在河面上漂漂荡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话了:“颖颖,你这么晚了跑出来,家里人不担心吗?”
谁知那女孩儿竟然脸色大变,眼皮耷拉下来,很不屑地说“他们都死了。”
麦涛听出女孩儿话里有话,便撇嘴笑笑。
女孩儿吃惊地转过身,对着他的脸端详了好半天,似乎是在看一个怪物“我爸妈死了,你笑什么?”
麦涛好像活生生吞了只苍蝇,她的父母真的死了?那自己的举动就太不近情理了,可既然已经笑出来,便是覆水难收,就干脆以做到底吧。
想到这儿,麦涛说:“假如是跟家里闹了变扭,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别放在心上,也别说那么难听的话。”
女孩儿低下头,默默不语。
静静的河畔,无人打扰;幽幽的河水,波澜不惊。
“家庭是你最后的堡垒,比应该比我幸福我,出生在香港,从懂事开始,就跟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一起生活。
长大了一些,我就觉得很纳闷,妈妈在哪儿?最奇怪的是,为什么我的父亲和别人的家长不一样,肤色那么白,还有蓝色的眼睛?再大一些,我开始问老头这个问题,他说我是没人要的孤儿,被扔在医院门口,恰巧让他捡到,就当作养子。
等我到了八九岁,养父最好的朋友——一对国人夫妇,就带着他们的儿子,打算举家迁往内地,养父就把我托付给他们。
就这样,我来到北京,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再也没有回到香港。”
“那你的养父呢?”
女孩儿趴在他膝上,又往里靠了靠,贴紧他的肚皮。
“他消失了说起来你也许不会相信,我82年回去过一次,可是原来住过的老宅子已经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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