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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面一定还有交易的机会,所谓细水长流,现在卖他们家一个人情其实也是不错的。
这大爷非t常贴心,他亲自上手伸进笼子里抓鸡,大公鸡和和母鸡用麻绳拴住两条腿,扔蛇皮袋里,再扎孔,把鸡头露出来以防窒息。
小鸡仔也装进进戳了窟窿眼的纸盒子,顶上系上牢固的绳子。
他考虑得相当周到,确保即便是陶赛这样一个弱女子,只用双手就可以很方便地提拎走。
但就在孙海柱帮她打理的工夫,陶赛一下子改主意了。
她手背蹭了蹭下巴,沉吟:小了。
格局小了。
刚刚陶赛没下死手,但可以很轻易地预见,那伙人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们狼狈逃走的时候对院子里投来了极度仇恨的目光,尤其是那个被窝棚砸得一头包的杨老板。
她决定留一下,顺便看看这家人的人品,如果人品过关,不是太招人嫌,有一技之长的话,她考虑把他们都带上“深海鱼”
号。
到时候把养殖的工作就就交给他们,他们有经验,院子的鸡鸭鹅都养得挺好,她可以给他们提供稳定的生存环境。
当然,决定权在他们自己身上。
东海目前来说还没有受虫潮波及的迹象,在陆地上生活固然很好,但不能完全保证虫子不会袭来,可能只是时间晚一点。
如果未来有一天,东海市发生地震,爆发虫潮,人被困在海岛上,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在这个末世下,只有船,可以自由移动的大型船只,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于这个救命恩人,孙家人异常热情,说要留陶赛吃饭。
她没有假客气,正合她意,直接答应了。
外面太阳出来了,天热起来,陶赛被请到堂屋去坐,孙凯殷勤给她倒水,还拿出来当零食的烤干的南瓜籽。
虽然院子里养了不少鸡鸭鹅兔,但因为打理得当,味道丝毫散不进屋子里来。
她磕着南瓜籽随处瞧了瞧,他们家里虽然相对简陋,但很整洁干净,四方桌上垫着格纹的桌布,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
堂屋正面墙上两米高的位置是一座木质神龛,供奉着铜像;下方墙面还挂着两幅有些年份的世界地图和中国地图,在这张地图上,南苏丹还没有分出来。
这时候,一个六十岁上下的大娘从房间里慢悠悠走出来,很瘦,头发稀稀疏疏,两鬓斑白,面相上很慈祥。
她看到陶赛笑了笑,然后目光讷讷地去拿水盅喝水。
“我妈,”
孙凯小声说,不着痕迹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儿出了问题。”
陶赛点头领会了,对喝完水的大娘回一个友善的微笑。
大娘喝了水就又缩回房间了,全程一言不发,精神状态不太好。
孙凯表情有些局促,似乎不愿意多聊,陶赛当然不会继续刨根究底问人隐私。
她换了话题,假装和他对信息,实则了解了一下今天上门的那伙人。
领头的杨老板杨海龙,挺出名的,在他们这片承包了大片的土地,搞了个挺大的养猪场,也养跑山猪,附近几个村子都有年轻小伙子在场子里跟他混。
头几年生意还算风生水起,但实则多少沾点黑。
最近这一两年政策下后,倒是收敛了不少,路上遇见乡里乡亲他有时候还会假葛马嘎地打招呼,如果开着空车还会邀请上街赶集的邻里搭他的车,但没人敢坐。
“那孙子骗我妈,把我们家稻子全骗光了!”
孙凯一想到这里就愤愤不平。
他妈精神本来就出了问题,那天他爸回来人气坏了,嘴没兜住,话赶话,啥话都往外出溜,然后他妈受刺激,病情就又加重了。
情况基本了解,应该那天骗他家稻子的时候惦记上他们家养的家畜的。
这会儿,楼梯口传来一阵快步下楼梯的声音,孙思瑶快步下楼梯然后往院子里跑。
她脸颊上的玻璃划伤已经包扎好了,清理了伤口残留的玻璃碴子,消了毒。
她妈妈骆琴琴是市里社区医院的护士,家里备有医疗箱,所以包扎得很专业。
孙凯担心地叮嘱她,“瑶瑶,你跑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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