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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六大呼可惜只靠脑补的时候,蟒青炎已然归反,恢复往日里的常态表情。
“咋样炎大爷?跟国外友蛇唠的还行?”
“一般。”
“啥叫一般啊?”
“它只通了几分灵性,并未成仙,我只能用老办法沟通,唉没想到成仙后还能说起老话。”
“啊?”
赵三元惊了,“不是,炎大爷你们蛇蟒之间的唠嗑都不分国界么?外国蛇也能听得懂?”
蟒青炎回头瞧了瞧还在卖力表演的眼镜蛇,话罕见的多了许多,“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只是这语并都像人一样使用口舌,在人的世界,国家、宗教、语言、文化都是隔绝大同的因素,而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这些刻意制造出的隔阂,所以沟通不成问题。”
少有的听炎大爷讲道理,赵三元字字往心里去,感慨着别看炎大爷平常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这格局不是一般的大啊,都考虑天下大同了?,!
“哎——炎大爷您踢我干啥!”
“我只是面冷。”
“啊对对对,您可稀罕唠嗑了行不?话说那阿三到底用的啥法子啊,真能靠乐器耍蛇?我倒是听师父说过有江湖高人能操纵蛇鼠虫蚁来取人性命。”
蟒青炎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惆怅,“不一样,眼前的关键并非源自于乐器,那只是障眼法,你仔细看他的右脚,是不是一直脚踏节拍?这才是根本,是靠着经年累月的残酷训练而成的结果。”
还真如炎大爷说的那样,别看阿三嘴上吹的起劲,实际上眼镜蛇的动作频率与前者脚步踏地的节拍几乎一致。
所谓经年累月的残酷训练,估计肯定不好受。
“嗯炎大爷您的意思是咱帮一把?相见即是缘分,况且又同宗同源,外国友蛇的命也是命啊。”
岂料蟒青炎再次摇了摇头。
“不必。”
赵三元以为是老仙儿怕自己虎了吧唧的直接掀人家摊子。
闹呐?我也成长了好不好?刚才从四眼手里赚了不少,足够买条蛇了吧?到时候直接放生还能赚几分功德,美滋滋啊。
“哎——别打别打!”
黄小六的大尾巴疯狂甩赵三元的脸,“有钱烧的是吧?给你狂的,国内不够你嘚瑟还想放生国外的?有这闲钱你孝敬孝敬我,进城时我可听说了津门有家叫德馨坊的烧鸡特好吃,下月十五你给我整两只。”
“不就是烧鸡嘛,好说好说,再上两屉小笼包,炎大爷您老想吃哪口了?来两套煎饼果子?”
蟒青炎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想着国情不同,一方水土养一方蛇。
刚才自己问了,说要不要帮忙逃出苦海。
怎知对方很疑惑,说自己没觉得苦啊,即使受人鞭挞呵斥,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可每天吃喝不愁啊,也不用费心费力的去捕猎,照比一窝出来的同类要好太多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这种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对此,蟒青炎很无奈,只能归结于国情不同吧。
“也不知道师父他们跑哪去了,我是继续搁这看热闹等着,还是去附近找找,二位老仙儿你们怎么说?”
“闲话少说,要有大乐子看了。”
黄小六在赵三元头顶站直了身子,好似根黄油条成了精,它踮脚眺望着,满脸期待。
赵三元还没等细问,便觉得三不管这条街上的氛围变得肃杀起来。
露天摆摊的摊主好似察觉到天灾将至的候鸟,熟练又迅速的收拾好行当离去,行人们也成群互相告知着什么,相伴搭伙着脚底抹油,其中有不少选择就近的二楼顶层嗑着瓜子。
原本乱糟糟的棚区顿时人迹罕至,没离开的要么是腿脚有毛病,要么是彻彻底底的外乡人。
赵三元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跟着人群随波逐流吧,又怕老康他们突然找回来见不到人,不走吧也不行,明显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
犹豫之际,被人从身后扯到一块木棚中。
“嘿~brother~”
赵三元眉目紧锁,浑身肌肉紧绷,如同随时扑出去的猎豹。
他并非是对身前人有成见,而是被拉走之前竟然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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